第二天。
喻安然打起精神,回队里销假。
不料刚到医务室门口,就看见里面自己的东西被清出来大半。
“怎么回事?”喻安然皱眉,快步上前问道。
忙着搬东西的队员们见是她,挠头解释:“喻医生,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喻安然疑惑不已,“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今早的决定,现在通知你。”
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喻安然回头,就看见顾言樾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蓝染。
喻安然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时,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顾队,蓝医生,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蓝医生?”喻安然脑子一时空白。
蓝染笑着解释:“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以后还请喻医生多多关照。”
喻安然难以置信的看向顾言樾,期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和蓝染一边走进医务室,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
无尽冷意堆砌在喻安然心头。
她不明白,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顾言樾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
喻安然攥紧了手,忍不住将人叫住:“顾队,我们聊聊。”
闻言,顾言樾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对视间,队员们和蓝染都懂事离开。
刹那,医务室内只剩下喻安然和顾言樾两人。
喻安然忍住心口的绞痛问:“蓝染来队里做心理医生,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
“这里阳光好,很适合。”顾言樾冷声回复。
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
喻安然环顾一周,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像是把自己从顾言樾的生活中剥离。
取而代之的都是蓝染的物件,桌上甚至还摆着她和顾言樾的合照……
喻安然的心又酸又痛,她捏紧指尖,艰涩开口:“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顾言樾,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一瞬间,如坠冰窟。
喻安然从没想过顾言樾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顾言樾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绕过她出了门。
喻安然浑身冰凉,埋在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
静伫许久,她走出医务室,看着过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扔在那儿,嘴里像吞了黄连般溢满了苦涩。
喻安然随便找了个办公室,将东西都收进去,重新挂上‘医务室’的铁牌。
这时,警铃声突然响起。
“紧急通知:南阳区南京渡街道江河小区发生火灾,救援一队立即救援!”
喻安然浑身一震,立即拿起急救箱往门外走去。
可赶到停车坪时,救援车早已离去。
喻安然疑惑他们为什么没等自己,正准备打车跟上去。
留下值班的队员突然拉住她:“喻医生,顾队长已经带着蓝医生去了。”
喻安然微愣:“蓝染不是心理医生吗?”
“听顾队说蓝医生以前在国外参加过不少救援,还说让你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
一段时间是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各异的情绪堵在喻安然胸口,闷得胀痛。
她拎着医疗箱的手不断收紧,但到最后,也只是拿出手机给顾言樾发了条短信:“注意安全。”
等很久,没有回信。
喻安然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本来想要收拾下东西,可拿起和顾言樾的合照时,又止不住出神。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喻母。
喻安然诧异的接起,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母亲的微弱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听……”
“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