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霖怔怔的站在机场外,仰头望着飞机掠过的天际,站了好久,久到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久到晏诗崎走过来叫他。

    “就这样吧,哥,你已经尽力了。”

    晏诗崎叹息的看着地面,他不觉得两个男人之间,对于感情该怎么劝慰,总不能抱头痛哭吧,他也没这方面经历,可大概也多少能感同身受,他又说,“强扭的瓜,就算能解渴,可也不甜,俩人在一起是图个快乐,要是这样,那还不如……”

    “好了,哥,你为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也行了,她走了也挺好,省的你再……”

    “闭嘴!”左修霖转身上了车。

    他很擅长自我调节,有时候不自我心理疏导也没辙,以前都说他心狠手辣,漠然的麻痹毁灭自己的感情,又理智的判断权衡得失,可真正陷入其中,焦头烂额时,又能有几人知晓?

    左修霖靠在座椅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明明就手上裂开了点皮肉伤,可他却感觉很痛,痛到了剜心刻骨,疼到了抽筋扒皮。

    她不肯原谅他,也不肯再给他机会,还转身又跟别人走了!

    撕心裂肺,千刀万剐,大概也就如此了。

    今年秋来的早,末伏一过早晚天就凉了,候鸟南飞,浅吟低呢着聒噪掠过左家老宅。

    左修霖穿过长长的过廊,迎着日落余晖的方向眯眸默了片刻,再抬步向外时,正好看到正和芮沉闲聊的晏诗崎。

    两人听到脚步一抬头,晏诗崎悄然看了下他哥的脸色,许是老爷子没少训诫,但他哥脸色无恙,依旧冷冷的,看不出喜怒。

    “哥。”他走过去唤了声。

    左修霖径直走向库里南,芮沉适时拉开车门,俯身请他上车。

    “暂时别去深圳了。”左修霖朝晏诗崎抬了抬下巴,自己先上了车,“之前闹那么大的案子,现在还沸沸扬扬的,这个节骨眼过去,和裹乱有什么区别?留这儿闲几天,要实在闲不住,就来公司上班。”

    晏诗崎一怔,后知后觉才明白他哥话里的意思,含糊的先点了下头,却又道,“可是……好歹深圳那边我都干起来了,也不能半途而废吧?哥,我明白你是……”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是为了你好。”左修霖漫漶的语速截断他话音,歪头轻然的看着窗外,深邃的眸底幽幽,半晌才补完了后半句,“我是为了晏家着想。”

    晏诗崎尴尬的扯了下唇,抬手挠挠头,“还不一样嘛,反正那边我不能扔了,但现在……”

    “你回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都交给律师吧。”

    晏诗崎仔细想想,他承认,很多时候他哥能站在一个智者的角度上,精准的剖析一件事,找出合适恰当的捷径,一击命中。

    他连前带后的思虑片刻,说,“再留这儿一段时间也成,但总感觉……算了,可能也是我想的太简单。”

    晏诗崎不想当个懦夫,更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他只会逃避躲事的孬种,扔下深圳一大烂摊子,自己回了帝都,对下属不负责,对合作商也不诚信,他还得找个机会独自面对承担。

    “不管大与小,公司就像一个君王的城池,自古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只要晏氏这杆大旗不倒,你深圳那边天大的事儿,都会定义为小事,分清主次轻重。”左修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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