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讶异的看他,好像听到了怪谈,“你?病人?”

    刚刚是谁据理力争的和她辩驳,又是谁和她针锋相对的叫嚷,乃至……上下手的想要对她进非分之想的?

    试问,这样的左修霖和病人哪点沾边?

    “……我在发烧。”左修霖有气无力的道。

    许呦扶额无奈。

    她刚才真想一走了之的,但考虑到御锦园内没有保姆,又正值晚上,不管打电话叫谁来,都必然是一场麻烦事。

    “那个姓廖的,下手真他娘的狠,我肋骨好像也……”左修霖又用悲情的语调给自己加料。

    许呦沉冷的看着他。

    “还有我腰这里……啊,不是肾,和肾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肾好着呢,是后面这点,可疼了……”

    许呦紧了下眉,“左修霖,你先起来。”

    他乖乖的点头,又一次伸出了手,示意让许呦扶他一下,他并说,“起来在这儿也不方便,扶我回房间行吗?我不乱来,真的,我就想躺会儿……”

    许呦心里喟然长叹,果然,不该感念左爷爷的缘故来这一趟。

    她深吸口气,俯身搀扶起左大少爷,送人上楼回卧房。

    凑近床榻的一刹,许呦像又预感般忙一把拂开他,以至于让左修霖本来借机占便宜的念想作罢了,他失落的仰躺在床上,连鞋袜衣衫都不理会了。

    许呦环胸的看着他,“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医生等会儿就到。”

    左修霖轻抬起头,旋即一挺身坐起来,一把就掀开了T恤衣襟,无所顾忌的样子好像就等许呦说‘脱’这个字呢。

    许呦无措的一转身,连忙避开就往外走。

    “哎,别走啊。”

    “许呦,呦呦,咳咳咳……”

    满屋回荡着左修霖咳嗦呕心沥血的声音。

    许呦光听着声都觉得头大了几圈,慢慢握紧了手指。

    “呦呦,我换完衣服了,你能进来下吗?我有点事……”左修霖低沉的嗓音,真听不出哪里柔弱,可因为生病和嗓子发炎的缘故,沙哑的真带病态沧桑。

    许呦深吸了口气,刚走进来,就被入目的一片春图震的不忍直视。

    左修霖赤果果的,什、么、都、没、穿。

    也什么都没盖。

    还很大摇大摆的倚靠在床榻上,潇洒的遛着鸟,优雅的朝她招手,“帮我拿件睡衣……”

    许呦急忙转过身,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发火,走去了更衣室。

    再出来时,一套居家服劈头盖脸的扔在了左修霖头上。

    左修霖,“……”

    就不能温柔半分。

    但能对他见病不管已经够仁义了。

    左修霖退而求其次,也感觉不错了,他满怀希冀的三两下套上了居家服,却留下衣扣不系,露着壁垒分明的腹肌人鱼线,歪头迷惑般桃花眸妖孽似的盯着她,“我想……”

    “你不想。”许呦拒绝的毫不留情,“老实呆着,有事给叔叔阿姨去电话,或者叫保姆,助理,秘书,再不济就喊诗薇或者诗崎,我先走了。”

    “诗崎去深圳了。”左修霖忙道,“本来还想和你说着,这小子能力已经出来了,就是不太定性,我想让他去国外历练两年,可姨夫不同意,担心又给我惹麻烦,让他去深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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