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斑?还有什么?”廖江城记得许呦喜欢吃石斑鱼,但她味觉没恢复,估计烧不好。

    洛辛一一说着带来的食材。

    其实也赶巧了,季放这段时间一直住帝都,刚托人订了一批海鲜给外公外婆送去,洛辛就跑去要了些过来,种类五花八门,不少国内罕见都空运过来的。

    廖江城听完就起了身,顺手饮了口啤酒润嗓子,“得了,我做吧。”

    许呦也没推辞,将剩余的食材一一收进了冰箱,存储好后,她又和洛辛聊了几句,洛辛便先走了。

    廖江城做饭很快,也是个急性子,不过半小时烧好了四个菜,剩余一个汤得煲一会儿,他也不想等了,便招呼许呦吃饭。

    许呦彻夜赶车,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坐下后才感觉真饿了,低头吃饭,将胃里那阵饥饿感压下后,看廖江城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才抬眸看向他,“是真的吗。”

    廖江城起初没注意,下意识‘嗯?’了声,随之似反应过来什么,扯唇笑了笑,“真的。”

    “为什么?”许呦将最后一口粥喝下,放下了碗筷。

    廖江城拿纸巾递给她,“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救你?还是为什么捐献骨髓?”

    “都有。”

    他单手端着下巴,歪头眯眸望着她。

    沉沉的目光中复杂渐聚,漆黑的眼瞳像一汪深泉,藏匿着无数的思绪。

    “我如果想拿这事儿做文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卫焺嘴欠,竟背着我告诉你了,我刚也说了,我身体没事儿,一个大男人抵抗力低点能怎么的,一段时间就养过来了,你也甭多想。”廖江城收拾了下碗碟,起身送去厨房。

    哗哗水声响起,洗涤精冲刷着油污。

    许呦坐在餐桌旁纹丝未动。

    沉淀的思绪在心底累成高山,压的她难解难松。

    不知从何而起,她最怕的,不是廖江城老生常谈般坐在面前,和她讲利谈钱,也不是他故技重施的拿项目,说生意,她最怕的……好像就是这样,他总一口一个没什么,一句一话的不碍事,可救命的恩情,千金难换,是说没事就没事的吗!

    “一直忘了问你,我做饭好吃吗?”廖江城洗完了碗盘,一样样归位后,扔掉抹布又去盥洗室洗了洗手,再出来去茶几桌上拿烟盒点了支烟。

    许呦看着他斜身依着沙发,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又扔去了桌上,她叹息道,“挺好吃的。”

    “最近晚上睡觉还会失眠吗?”他又问,几乎每一句相连,思维跳动太大。

    许呦微怔,却还是被他的思路牵引,轻点点头,“不怎么失眠了,你之前请的那位老中医开的药很有效。”

    因为常年忙碌工作,各种压力,许呦有些精神衰弱,时常入眠困难,觉浅难安,最近改善了不少。

    廖江城微点头,移开的眸色微有欣然。

    既然吃得好,睡得好,那么……人一生大半时间精力付诸,过半都是为了吃和睡,两者能兼顾,就证明她和他相处的还不错。

    往后多少有了点小盼头。

    如此想着,廖江城心上阴霾一扫,好转了不少。

    “还会总做噩梦吗?”他又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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