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两口烟气,他又拿过手机,给芮沉去了个电话。

    “尽快调查一下卫焺,还有廖江城,他们在国外的这半年肯定还有事,最短的时间内,都给我查清楚了!”

    芮沉正在楼下的房间睡觉,这大半夜的,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直至电话中老板交代完,他也没反应过来,迟钝的,“……啊?左总你刚……刚说什么?”

    左修霖哪儿有重复的习惯,直接就要挂电话。

    芮沉隐约大脑灵光了些,“唉,不是,左总,你明天不是和许董,还有陌总蒋总他们去马场吗?怎么又……又要查廖二少呢?这……”

    “听不懂话去人事请辞,我不养只会睡觉的闲人!”左修霖冷冷地收了线。

    芮沉,“……”

    许呦开了台悍马往帝都赶,连夜行车,困倒不困,就是思绪很乱。

    萦绕在脑中的,全都是电话中卫焺的只言片语。

    ——‘许董,您半年前移植手术时,救您的人并不是廖小姐,她服毒过世,去世后提取出的骨髓被毒素侵蚀,是无法移植的。’

    ——‘真正救您的人,是二少!您知道吗?同时两台手术,抽取骨髓全过程无法注入麻药,二少是硬撑了下来,术后还不让我们告诉您,为了不让您看出端倪,他天天过去看望你,这也导致了……他身体并没恢复彻底,免疫力和抵抗力大不如前。’

    ——‘之前和您在一起时,他不慎被车剐蹭,本来是小伤,但他现在的身体……断断续续伤口感染,不断发烧,加上现在廖氏那边事态频出,二少又忙,他最近真的……’

    卫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无异于晴天霹雳。

    两台手术,生抽骨髓。

    几乎一命换一命。

    就算不是学医的,鲜有医疗常识的人也知道,这过程危险系数有多高,过程有多曲折惊险。

    廖江城向来以利益为重,一生满打满算全都为己谋划,像他这样惜命且重利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自己经历这种凶险!

    类似的移植手术,许呦做过不下数次了。

    第一次的女大学生,是季放遍寻万处找到的,移植前后给予过重金承诺,也悉心照料直至身体复原,哪怕过后不幸离世,她家人也是荣华一世,第二次的廖美美,是左修霖舍重利下万金,并搭上尊严换来的,第三次的温暖,并非出于许呦本意,中间发生过什么,许呦当时也并不清楚。

    但以左修霖的为人,若温暖不后做出那种事,也必然无忧一生,富足安乐。

    最后这一次,若对方真是廖江城……

    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最难还的情是什么吗?不是钱货两清的等价交换,也不是感情中的义无反顾,是不计得失,不求回报,不图钱,不谋利的倾尽付出!

    当初席衍舍命救回她外公外婆,已经让她此生难还。

    若这次廖江城真救了她的命,那这……

    许呦思绪起伏不定,但也在路上给肖罪去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调用点人脉资源,调取一下国外医院的就诊记录。

    要先弄清楚卫焺所言是真是假。

    可等她抵达帝都时,也到了翌日的清早,卫焺先肖罪一步,已经将就诊手术记录等一并都发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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