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那么客气话呢。”季放将剥了的橙子扔给她,“席衍的事务所黄了,又投了个新的,席氏集团这半年也不太消停,他有意将目标放去深圳。”

    许呦皱了眉,咀嚼着嘴中的橙瓣,下意识就找纸巾吐了出来,“酸。”

    季放一惊,“你刚说什么?”

    “酸。”许呦没在意,继续想着刚季放说的那句话,“你刚说阿衍的事务所怎么了?”

    季放没继续这话题,只讶异道,“……你恢复味觉了?”

    “恢复一半了,复测分数我不是发你了吗,没看?”

    “分数是分数,你先只能尝到味道了?”

    “大概,还有些不精确,但酸甜苦辣都能尝出来一些了。”许呦道,可这不是重点,她又言,“刚说的,阿衍的事务所怎么会黄的?还有他公司……”

    “你说呢。”季放靠着沙发,刚刚的喜讯让他心情不错,冷冽的轮廓上也有了些笑模样,交叠的长腿轻晃,“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多说也没意义,但甭管怎么绕弯子,具体因为谁,用我挑明吗。”

    许呦语塞的无言以对。

    确实,生意场上各种交易往来,不管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是问题关键,席衍素来温和儒雅,与人为善,万事都有考量和把握,却每每因为她,一再树敌,寡不敌众又岂能没有损失。

    “有几只没打疫苗的野狗,疯了似得咬着他不放,等我接讯儿要帮忙时,席衍已经做了决定,转让了事务所,这可是他在国内,十来年的心血啊。”季放感叹着,“但这点小风浪,也掀不翻席氏这条大船,席衍心里有数。”

    许呦听着心里不落忍,也很不是滋味。

    一整晚心事重重的,卧眠难安,想给席衍打个电话,又感觉时间太晚了,加上电话中可能不方便谈,还是抽空约个时间见面比较好。

    转天,许呦没去公司。

    一早起来服了药,然后陪外婆去看了场艺术展,回来又和外公下了两盘棋,晚些时才换身礼服,跟着季放一起去了酒店。

    陌先生的生日宴,宴请了亲朋好友,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纷纷送来了祝福。

    陌太太抱着年幼的小宝宝,也成为了全场的亮点。

    孩子不大,尤为招人喜欢。

    许呦一到,先向陌先生祝寿,送上了贺礼,然后就去看孩子。

    陌渊看到她时,尤为惊叹,止不住的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这一度假几年都见不到你了呢。”

    许呦微微一笑,“怎么会呢,上次错过了百天宴,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我可以抱抱孩子吗?”

    陌太太忙将小宝宝抱给了许呦。

    她这一身婀娜礼服,首饰璀璨,宝宝尤为喜欢,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项坠,下意识就往嘴里塞。

    许呦忙拦阻,柔声说,“不能吃呦,但喜欢的话,阿姨可以送你。”

    宝宝还不会说话,只是咧嘴笑着。

    “这小子淘着呢,别把你衣服弄皱了。”陌渊说着,让太太把孩子接过来先交保姆。

    许呦挺喜欢孩子的,多问了几句孩子的事儿,陌渊和她正聊着,余光瞥见远处骚动的人群,继而,鹤立鸡群般的男人,笔挺的身材就跃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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