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衍道,“对,她在我这儿,烧的很厉害,明早我送她去医院,但是三爷,我想知道有关她手术的事……”

    季放就沉默了。

    他知道席衍想问的是什么,关于这些,也算不上秘密无需隐瞒,他稍措了下词,道,“这个和廖家有点关系,具体的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明早我过去,见面细说。”

    “好。”

    席衍眸中泛起了波澜,难怪廖江城会主动登门威胁,手中握有‘王牌’自有恃无恐。

    再往下想,那左修霖和她离婚分开,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这个念想只在席衍心中炸开一瞬就打消了,眼前首要的是许呦,再想其他也无济于事。

    而另一边。

    季放挂了电话,掀起的冷眸扫了眼灯火通明的廖家老宅,掐灭了手中大半支烟,迈步走了进去。

    廖江城也没休息,除了和北美市场部几位高管视频会议外,更多的,是家里面出了事。

    噼里啪啦——

    各种玻璃瓷瓶碎裂的声音,在楼下震耳欲聋。

    “小姐,您冷静一下,真别这样……”

    “都这么晚了,您明天不是还要和冉先生约会吗?先上楼休息吧。”

    几个保姆劝慰着,刚要凑过去,就被廖美美推开了,她火冒三丈的脸色极难看,“滚!廖二呢!躲在书房算什么本事?出来!”

    她一直住在外面的私人小公寓,今天回来就是要和廖江城理论的,结果她等了一晚上,廖江城回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进了书房,几个小时了,任凭她把楼下能砸的都砸了,廖江城也没现身。

    廖美美忍不了,气冲冲的随手抄了根球杆,上楼就要砸书房门,而这时,房门竟然开了。

    廖江城斜身倚着门框,歪头浅眯的凤眸冷冷的睨着她,手中还拿了根烟,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打火机,“闹够了吗。”

    他平淡的字音,轻缓的没有半分责备。

    却偏偏这样,更激发了廖美美的怒火,“你听好了,不管许呦是生是死,我、都、不、捐、骨、髓!”

    “她害死了我爸!就冲这一点,我宁可死,都不会去救她的!你也别和我说什么道理,我心肠也没有那么坏,可以不诅咒不阻挠,但我做不到去救她!廖江城,你别再逼我!”

    不管外面怎么讹以传讹诋毁廖东兴,也不管他本性到底如此,哪怕他就真禽兽不如,可在廖美美印象中,那也是她的父亲,而且这么多年了,廖东兴待她不错,血浓于水,她就不可能去救仇人。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廖美美也清楚,所以当年,她义无反顾的捐献救许呦,没有半句怨言,还觉得廖家对不起许家,她也该这么做,而现在呢,父亲一条人命啊,说没就没了,还让她怎么接受?!

    “也休想道德绑架我,我心存的那点善念,不是对仇人的!我可以不报仇,两家恩怨就此结束,但我就是不可能救她!”

    廖美美把话说死,扔了手里球杆,转身就走。

    “爸的死和她无关。”廖江城淡漠的声音响起。

    廖美美脚步顿了下。

    “她也什么都没做,真正害死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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