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别想了。”季放走过来,一把合上了她的电脑,“肩膀上刀伤,肋骨折了两根,昨天就回国了,根本没什么事。”

    许呦思绪一沉,嘴唇动了下,却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他想明白了,怎么?你还想他继续缠着你啊?你们这样纠缠有什么意义呢?是能好好过日子啊,还是能白头偕老再生几个孩子?”季放就想不通了,一个场恋爱,能谈成他们这样,也是没谁了。

    他向来主张不婚,就是因为感情太操蛋,没有工作事业来的有意义。

    许呦低下了头,“道理我明白,也没想什么,好了,别担心我了。”

    “要实在放不下,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你们再说清楚。”季放叹了口气,“或者和简妍聊聊天,别总一个人闷着。”

    “……真不用。”许呦苦笑,就算她联系了左修霖,两人见面,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最后在岛上时,该说的几乎都说清楚了。

    而且,纠缠了这么久,也确实……该有个了断了。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许呦缓了缓思绪,想到岛上廖东兴说过父母的死因,对此,她和季放也谈过,但无论真相如何,父母都再也回不来了,这笔许廖两家的血海深仇,也随着凶手的死亡,彻底结束了。

    季放说,“我安排了飞机,后天回S市,去外公外婆哪儿住几天,然后住院治疗准备手术。”

    许呦从思绪中回过神,“手术?”

    “对啊,捐献者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不是,我记得温医生说过,这次手术的话,移植的只能是……”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让你有事的。”季放没明说,毕竟和廖家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难免许呦再意气用事。

    生死攸关,一切都微不足道。

    只有活下来,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许呦身体恢复一些,就准备回国了。

    季放在这边还有很多事宜要处理,无法跟她同行,就各种叮嘱肖罪和洛辛,让他们务必一路上照顾好许呦。

    她现在的身体……

    许呦也心知肚明,只是她很配合治疗,也按时服药,不管症状反应多严重,尽量都硬挺撑着,不想让身边人担忧记挂。

    临走的前一晚,她接到廖东兴已死的消息。

    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但看着结果,她支走了肖罪,单独和季放说,“放哥,现在廖东兴已经死了,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就了了,至于其他的,差不多就收手吧。”

    季放眉心一紧,刚要动唇,又听许呦说,“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对吧。”

    季放就沉默了。

    许呦移眸望向窗外暗夜,唇齿间溢出一抹叹息,“钱财利益这种东西,人性驱使,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但审时度势,也该点到为止。”

    钱,这个东西,最俗也最现实,多多益善,没人担心钱多会咬手的,尤其他们都是生意人,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不管是在商言商,还是就事论事,许呦太了解季放了,他最擅长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的事,比如这次廖东兴倒台,他手中的那些产业,势必要被人瓜分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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