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强忍着忽然就笑了。

    那苍凉浅淡的笑容,真的刺痛人心。

    “……你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是只喜欢玩弄折腾我一个,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也还算挺好的吧,咱们两家也是世交,你这么……欺负我好玩儿吗?”许呦没发出一个字,都感觉麻木的心在流血,左修霖一次次往她心口上捅刀子,她再亲手拔出,乱糟糟的不堪。

    卧室没开灯,外面阴沉的夜空好像下了雨,哗哗的雨声夹杂着电闪,将黑暗的房内瞬间照的通明,也将床榻上的凌乱映射。

    许呦精疲力尽,过度的痛苦折磨,让她再也无暇其它,濒临昏厥时,她依稀感觉到左修霖扶着她脸颊,吐出的话语低沉,犹如恶魔之语,“是我欺负你,还是你在欺负我?”

    “许呦,有时候我想,你是不是在玩儿我?满口喜欢的招惹我,等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再一脚把我踹了,看似主动权在我这里,其实你一点不被动,真他妈的来去自如啊!”

    许呦紧闭着眼睛,长睫一直在颤。

    身上的疼痛和折磨都麻木了,她也无所谓了,空洞的宛若个木偶,任由左修霖的随意作为。

    而左修霖也没再做什么。

    他即使情绪再波动,也没真想伤害她,充其量就是没辙了,想宣泄一下所有权罢了,他侧过身,紧紧地将她搂入了怀中,修长的大手轻扶着她脸颊和发丝,“许呦,你怎么哭了?”

    左修霖擦拭着她脸颊的泪水,回想着刚刚的作为,不至于那么疼吧?

    他又检查了下她手腕,挣扎间肌肤却是有些摩红了,但也没破皮儿,他翻身又捏开她的嘴巴,唇沿处有些破裂,是他咬的,出血止不住。

    “抱歉,我去拿凝血酶。”

    许呦有凝血障碍,哪怕是小伎俩的出血,也很难止住。

    左修霖翻身下了床。

    许呦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半晌都没有焦距,涣散的目光灰黯,眼前却一片模糊,不知不觉泪水汨汨而淌。

    左修霖重新回来,把药含在嘴中,俯身抱起她喂了下去。

    说实话,从许呦恢复记忆以后,两人在一起时就几乎没有高兴过,他都很久没见她笑过了,但大多时候,她都是沉默以对,而像现在这样……这么悲伤的感觉,震的左修霖心又难受,又自责。

    “别这样,许呦,当我求你了,真别这样……”左修霖轻喃的声音嗫嚅,俯身一遍遍吻去她脸颊的泪,“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只要你别走,我一切都依着你。”

    他等了很久很久,许呦都毫无反应。

    她的心是彻底死了。

    左修霖说过不再强迫她,不再伤害她……但实际上他又一次次亲手打破,出尔反尔,对于这样的男人,她连半分悔恨,懊恼,甚至生气都找不出了,只觉得离婚太对了。

    不管任何时候,她都要和他撇清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左修霖心里却有些慌,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下颚抵在她肩上,感受着她浅淡的呼吸,浑噩的脑中思绪跌宕,良久,他才发出及不可察的声音,“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窗外骤雨雷鸣,闪电将漆黑的卧室照亮,压抑的气息喧嚣着彼此心上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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