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勾了下唇,发动车子离开了。

    却没注意,三楼某个漆黑的房间,落地窗旁,一道视线随着他的车影,久久缠绕……

    转天,左修霖照例正常去了公司。

    处理完芮沉汇报的工作,和不少邮件后,他召集中层高管们开了个短会,过后,他单独叫来了马副总,除了商谈一些涉及的项目工作外,提出了公司改制一事。

    这是左修霖近期都在考虑的。

    左氏的规模日渐庞大,各个区域的执行总裁按部就班,马副总也矜矜业业,公司改制后,他出任董事长,提拔马副总为执行CEO,省却不少琐碎的公事外,还能多抽点时间陪她。

    一举多得的好事。

    马副总给出了几个参考性的意见,正谈着,芮沉忽然敲门进来,急色匆匆的脸上分外凝重,一见左修霖就说,“左总,有件事……”

    马副总看出情况,忙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芮沉这才上前,犹豫的将从一份快递中拿出了个红本本,递过去的刹那,左修霖脸色猛地一变。

    赫然的三个大字——离婚证。

    “这是刚收到的快递,我以为是什么文件就拆开了,没想到……”芮沉无措的低下了头,“应该是上午民政局刚办完的,您和少夫人……离婚了。”

    左修霖瞬间阴霾的脸上如同冰封,他拿过离婚证看了看,确实是崭新的,红印钢墨还透着漆味。

    可是,他从未签署过离婚协议,她又是怎么离的婚?

    难道说……

    左修霖挥手支走了芮沉,混淆的大脑思绪开河,回想昨晚许呦的一举一动,明明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儿,可她眼底的那份冰冷漠然,以及说的每一句话……

    他单手扶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许呦是给他演了一场好戏啊,还故意绝口不提离婚,只说分开,猜着他会做出让步,再反手来这么一出,还效仿他的做法,模仿了他的签字!

    许呦啊许呦,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非要让他十恶不赦比混蛋还混蛋,她才能满意吗。

    他无力的唇畔讥讽的扯了下,却觉得心脏某处传来生拉硬拽的疼痛,好似要将他生劈成两半,痛的无法呼吸。

    嗡嗡——

    手机震动来电。

    “修霖,马上回家一趟,快点!”左夫人急促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催促中透出事态的严重。

    左修霖开车回老宅,一进门,就看到年迈的老管家用眼神提醒他,老爷子心情不好,注意点说话。

    客厅内,一片压抑。

    左夫人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没说话却先叹了口气。

    老爷子靠着沙发,不断的喘着粗气,俨然被气得不轻,指向左修霖的手都在颤,酝酿再三震怒道,“什么玩意儿啊你,好好的媳妇儿,让你硬作没了!这不是犯浑,这简直就是……”

    左老爷子怒意磅礴,一时间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形容了!

    左先生一边安抚着父亲,一边横眉冷对瞪着左修霖,“在卢森堡时我怎么和你说的?是不是让你好好反省,诚心悔过,你又是怎么做的!”

    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简直比甩左修霖几巴掌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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