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左修霖随手关了门,侧身拿遥控器开了灯。

    霎时间,一室明亮。

    许呦适应不了这强光,下意识抬手遮了下眼睛。

    “你换发型了。”他淡道,深邃的目光望着她,走过来伸手扶着她齐肩的短发,“我媳妇儿长得好,什么发型都好看。”

    许呦来不及考虑他这句话的温情,周遭入目的一切,就足够让她震惊了。

    与两年前左修霖‘求爱’时的布置一模一样,偌大的客厅中,遍地都是玫瑰花,只是这次不同的,玫瑰花一直蔓延至楼梯,楼上似还藏着什么,四周还放置了很多玩偶,每一个都精心设计,憨态可掬。

    左修霖俯身拾起了一只,奶白色的布偶上,沾了几滴褐色斑驳,好像是干涸的血迹,看着有点脏。

    百万的水晶吊灯上,垂挂着一副油画,用花瓣和油彩构造的一副画,下方还写了句英文:Youaretheloveofmylife。

    ——你是我一生挚爱。

    和当初那枚粉钻婚戒上刻着的字一样。

    许呦看着这些,不受控制的指尖发抖。

    左修霖站在她面前,他后退一步,慢慢单腿屈膝,挽起了她的手,“熟悉吧,两年前我在这里洒满了玫瑰花,提出和你交往,一年前,你在这里精心布置想为我庆生,我知道,都是被我搞砸了,我重现这些,并没有想让你释怀过去的意思,反之,许呦,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往后,看我实际行动吧。”

    许呦看着他,复杂的目光哀沉,慢慢地收回了手,两人前后纠缠了两三年,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彼此都累到了极限。

    她深吸了口气,“先起来。”

    左修霖缓缓起了身。

    “发布会上你说的……怎么回事?”许呦先要弄清楚。

    他语气平缓,“就是我说的那样,我去德国之前就和你说过的,理财顾问找你时,文件你都没签,我回来就替你签了,也都生效了。”

    又在擅作主张,替她做主。

    但许呦也差不多猜到了,所以凌乱的心上也再没什么感觉,只道,“你是疯了吗?”

    左修霖闭了下眼睛,脸色有些发沉。

    许呦看着四周满满的鲜花儿,连个下脚或者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她身体不适,便侧身倚了下后方的墙壁,再道,“左氏的市值远高于许氏,相同比例的股份,左氏和许氏天壤之别,更别提你名下其他资产了,你竟全转给了我?左修霖,直说吧,你到底又想打什么算盘?”

    “你觉得我在算计你?”左修霖低哑的声音暗藏了一丝哀凉。

    他想方设法的筹备给她的‘惊喜’说实话,以前信手拈来的一件小礼物,或者稍加用心的一点筹备,都能深的许呦的欣喜,比如那只小玩偶,就是当初他随便在娃娃机里抓来的,稀疏平常到都不怎么值钱,却被她珍之重之,而现在……他绞尽脑汁的所作所为,却换来的只是她的猜忌。

    可笑吗。

    为什么左修霖感觉这么可悲呢。

    “不是吗。”许呦反问,轻眯的眼眸审夺的望着他,“左修霖,我不知道你做这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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