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川想去拦,却被几名工作人员制止,他看着晏诗薇的背景,痛心如刀绞,却忽然意识到,当初他执意欺骗利用她,说完狠话一走了之时,晏诗薇是不是也这样痛过……

    晏诗薇上楼回了房间,房门关闭的瞬间,她眼泪不受控制唰地落了下来,痛彻心扉。

    ……

    国内,帝都。

    左修霖真的没有再难为席衍,还叫来了几位副总,晏诗崎和芮沉,直言停歇对席氏的一切,书面文件也都落款签字,然后将录音和照片一一发给了许呦。

    许呦漠然的扫了眼,靠着床榻继续输液。

    晚些时,左修霖来医院接她。

    没回左宅,而去了御锦园。

    这里重新修整过,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细节上稍作整改,比如玄关内原本的那张照片,换成了一副油画。

    还是许呦画的。

    左修霖十八岁生日时,她送他的。

    没想到十多年了,他竟还留着。

    许呦沉静的心上没什么波澜,换下了外套,便往楼上走。

    晚上,左修霖进卧房时,许呦已经躺下了。

    她最近在治疗,药物中有助眠的成分,有些嗜睡,但感觉到床榻一沉时,她还是醒了。

    左修霖抬手关了台灯。

    一室的黑暗湮没了周遭的一切,让所有虚假的伪装再也无处遁形,左修霖侧身抱住了她,感觉她又瘦了,不禁心里喟叹。

    “呦呦,我想你了……”他低哑的声音磁性,字音划过唇舌更带起了蛊惑感。

    许呦背对着他,没发一言。

    左修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灼热的温度触上她肌肤,许呦身体一下就僵住了。

    “可以吗?”他低醇的声音询问。

    许呦还是没言语。

    左修霖额头轻抵着磨蹭她肩颈,“不想就不做,没事儿,睡觉吧。”

    他想等她睡了,再去冲个冷水澡,却没想到一直沉默的许呦竟开了口,声音很低,也不带任何情绪,她只道,“……我好像不能再生孩子了。”

    两年前温医生就说过,那次流产对她身体损害太大,加上这几年的各种治疗……

    左修霖动了动唇,话还没出口,许呦又说,“你想想办法要个孩子吧,我不介意的。”

    这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湮灭了左修霖所有思绪和理智,也将他的心浇的生生发寒……

    左修霖瞬间僵硬的身体如紧绷的弓,箭已在弦上,随时可能不堪设想。

    各种思绪在他脑中崩腾,许呦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和别人生个孩子,好为了左家传宗接代,继承家业,他是该赞扬她的‘深明大义’还是该佩服她的‘心胸广阔’?

    左修霖只想狠狠地板过她的脸,质问她作为妻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但理智却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费尽心机将她留在身边,也不是为了吵架的。

    就当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吧,谁让他把那个满心满意深爱自己的许呦弄丢了呢,不管多难,多苦,他也得想办法把她再找回来。

    忍着吧,反正也是自己的错。

    反复一阵自我调节,左修霖终于压下了情绪,轻道,“别说胡话,不能生就不生,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有你就够了……”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