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分手当天,白锦川亲口说的。

    全都是气话。

    但却每个字都像磨尖的钢针,戳的晏诗薇满心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那一刻起,她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我告诉你,白锦川,我哥是市侩的生意人,但他从来不坑蒙拐骗,向来敢作敢当,哪怕对不起我嫂子,但他也豁出去命,赌上尊严,搭上整个左家维护她,我弟弟是不学无术,但他光明磊落,行得正走得端,从没对不起任何人,反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你又算什么?”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晏诗薇发泄完,转身就要进公寓。

    白锦川健步拦住她,使劲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眸时,白锦川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错了,我口无遮拦一时混蛋行吗?我真错了,诗薇……”

    白锦川心痛如刀绞,听着晏诗薇劈头盖脸的呵斥,他肠子都悔青了,“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你是唯一的一个,是我搞砸了……”

    说着说着,白锦川已经有些哽咽,“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以前是你非要介入我的生活,现在你就休想再离开,我不会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是我的,一辈子就只能是我……”

    白锦川醉酒的身形踉跄,但目光却透出前所未有的笃定。

    晏诗薇无力再多说什么,拂开他就推门进了公寓。

    “那孙子以前说过咱哥,还说我!”晏诗崎感觉受到了侮辱,义愤填膺。

    “我真累了,阿崎,消停会儿……”

    晏诗薇没说下去,突然眼前发黑,强撑了一整天的身体终究如秋后落叶,翩然倒下……

    “姐!”

    晏诗崎一把抱住她,手搭去额头感觉烫手,倒吸口冷气,抱她去了卧房。

    ……

    许呦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

    只是在迷糊中,听到左修霖在打电话,似联系什么医生,打完电话,左修霖又重新坐在她身边,抚着她脸颊,许呦浑身难受,那只薄茧的大手微凉,她很想推开,却使不上力,又昏昏欲睡。

    左修霖的声音在她耳边晕染,“是我没注意你身体,抱歉,睡吧,先好好休息……”

    许呦依稀微睁开眸,看着眼前模糊的俊颜,恍如隔世,又重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看。

    这次睡下,她做了个梦。

    梦中的场景反复切换,破碎凌乱。

    ——我不同意分手你就休想分!

    ——你现在满眼都是姓席的!不管我怎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你,都看不见了是不是!

    ——既然我做什么你都看不到,也不在乎,那我还浪费个什么劲儿啊,无非就是想睡你,多他妈的简单啊!

    混乱的梦境似堕入了深渊,许呦冷汗涔涔的从噩梦中惊醒,紊乱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全身酸痛动一下都好疼,但大脑多少清醒了很多。

    “醒了。”

    许呦转过头,看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季放,她蓦地微怔,再看看周遭确定还是在左宅,刚要说话,嗓子也哑的干涩难耐。

    季放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并顺手摸了摸她额头,“怎么出这么多汗,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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