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晚梦中,总是出现姓席的一脸惬意的搂着许呦,从他面前走远,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许呦都不回头……

    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眼看最后一步,又怎么可能再收手?

    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姓席的一败涂地滚回美国!

    因为竞标准备的时间较短,所以席衍提交的标书是最晚的,濒临截止前夕才交,然后约许呦去吃了顿晚饭。

    “尽人事听天命,尽力就好,忙了这么久,这次结束了,你也得好好休息下了。”席衍看着许呦疲倦的脸色,忍不住疼惜。

    “你也是啊。”

    席衍给她夹了些菜,“记得你喜欢吃菌类,多吃点。”

    许呦一笑,低眸用餐,吃了几口却见席衍动作悬在半空,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自己。

    她疑惑,“你怎么了?”

    席衍放下手里的餐筷,扶着额的脸色有些复杂,又有些压抑,良久才低声道,“我特别让服务生在这里多加了姜……”

    一瞬间,许呦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包厢内完全陷入了沉默,很久以后,许呦才轻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次我喝醉了,你照顾我的同时,还做了一顿早餐,味道就……不对劲,开始我以为是压力大导致的,但和你吃过几次饭,每次你都只挑口味重的菜下口,我又问了些医生,是肝功能受损导致的,对吗。”

    许呦拿餐筷的手指收紧,几不可闻的轻叹道,“……我丧失味觉了。”

    席衍低着头,借口接个电话便先离开了。

    一到卫生间,他再也控制不住那份呼之欲出的躁动情绪,抡起的拳头直砸向了墙面,一拳又一拳,直到整条手臂都真麻了。

    怎么会是这样。

    难怪前夕季放不遗余力的聘请国内顶尖各类权威专家,他也早就发现,但却迟迟不敢确定,甚至怀有一丝的希冀,可是……

    席衍是隔了很久才再回包厢的,已经尽力压下了情绪,只是脸色还有些微沉,但刚要和许呦说的话,却因她一句话而打断——

    许呦说,“我刚接了秘书的电话,有人举报梨菁湾存在违规建筑,有关部门要介入调查了。”

    席衍一怔,“现在有人举报?别急,我先问问小陈。”

    席衍打电话和小陈沟通,不管这次举报是否子虚乌有,都对他们明天开标影响极大,本来就胜算不多,现在就是……背水一战。

    许呦疑惑的目光凌乱,持续的心绪下沉。

    ……这会是左修霖做的吗。

    许呦和席衍简单先讨论出一个方案,又安排下属调查,然后各自都心神不宁的回了家。

    让许呦意外的,左修霖竟然在家。

    偌大的客厅很静,保姆的影子都没见到,左修霖单腿之地坐在沙发上,手中夹了支烟,只开了壁灯的室内,星火一明一灭,映射着他脸色的阴郁。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许呦放下包包,换去高跟鞋,并脱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你不是有事要谈谈吗。”他声音低沉。

    许呦走过去,在对面落座,“现在吗。”

    “等到后天,就没有意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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