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城沉眸敛去深邃,又笑吟吟的望着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算同病相怜。”

    “哦?是吗。”许呦移开了视线。

    “不如我们联手吧。”廖江城终于绕回了主旨,“做我未婚妻如何?”

    他这语气半真半假,似在开玩笑。

    但许呦却眯起了眼睛,她终于知道,原来廖江城在这儿等着她呢。

    还真不愧是廖二少,先讲明利害再摊牌,如果她拒绝了,廖江城反手就会成为敌军,她这个时候腹背受敌,公司必受重创!

    但不拒绝的话,她又凭什么答应?

    而且,用这种伎俩,想逼她就范,真以为她许呦是吃素的不成。

    她冷然一笑,“廖总这是想打着联姻的旗号,互惠互利,对吗。”

    “差不多。”

    “许廖联姻,两家公司联手,互相照拂彼此摆脱困境,还能顺带手帮廖总稳固在廖家的地位,是吧。”

    廖江城皱起了眉。

    有关廖家的动向,许呦多少也有耳闻,毕竟还有苏忆墨这层关系,她不想在简妍昏迷期间,让其弟弟出任何事。

    “你刚说了那么多,却忽略了一点。”许呦笑的多柔美,话音就有多冷,“不久之前,你大哥廖海川出狱了,以长子身份公开遗嘱,他和苏忆墨两人,持有廖家百分之六十以上家产,公司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这么一来,廖总处境堪危。”

    廖江城好看的俊脸渐次阴郁,笑容也假了很多,“所以才说同病相怜啊。”

    “同病好像是,但相怜却不至于,廖总,对于你的困扰我感同身受,但其他的,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么急着就拒绝我啊?”廖江城拉长语调,听起来有点讽刺,“不怕你许氏再多我一个强敌了?”

    “怕啊,但债多不愁,不是吗。”许呦不露声色。

    廖江城到底点烟吸了口,烟雾之下,他轻垂的眼睫遮住了情绪,轻缓的语气中带着无形的压迫力,缓缓而至——

    “何必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呢,能和你提这些,我会提前不做足准备?许呦,和我订婚,于情于利,你都不亏。”

    偌大的客厅,盎然的盆栽葱郁,带刺的枝叶似暗藏獠牙的虎豹。

    许呦端着茶碗,袅袅的热气隐晦了她眼眸,声音毫无波澜,“廖总自己都是尊泥菩萨了,又何必说这些呢,说句不太好听的,真要与我许家为敌,廖总,于各方面来讲,你都不利。”

    廖江城看她,“第二次拒绝我了。”

    “承蒙廖总看得起,但恕我承受不起。”

    他品着这话的意思,托着下巴沉思几秒,“所以,你这是在怕我?”

    许呦笑了。

    怕?

    这个形容很不恰当,廖氏作为百年企业实力雄厚,又有着强大背景加持,华筵之上和多企业角逐争霸屹立不倒,确实是块可怕的硬骨头,但也不要低估了她的许氏。

    她有敬而言之,尊敬对手的本分,也有翻脸无情,睚眦必报的实力,关键在于别触她底线。

    许呦笑的云淡风轻,“您随意。”

    廖江城松了松领带,凤眸轻眯成弯月,叼着烟打量她,“许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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