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粉末,随风飘散。

    季放慌乱的伸手不断捧捡,瓷片刮伤手腕,流出鲜红也在所不惜,满眸脆弱的不堪一击,“许呦……”

    “三爷,三爷!”

    “您别这样……”

    阿谌和肖罪都围过来,一边帮着拾捡一边劝慰季放,阿谌看着那些粉末,疑惑的用手捻了捻,“……不对吧,这不像是骨灰……”

    肖罪一怔,也仔细确认了下,“三爷,真不是骨灰。”

    季放愣住了。

    苏忆墨似听到这边声音,疾步过来,以医生角度仔细辨认,“真不是骨灰,许呦她……一定还活着!”

    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旁,左修霖叼着烟,邪魅的凤眸睥睨,楼下的身影小如蝼蚁,而玻璃窗依稀的倒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唇畔。

    “一群傻逼。”

    他咂摸着,抬手抹去嘴角的鲜红。

    “左总,那个,刚接到的消息,很成功,但是还需要一些器材,都价值不菲,还要从德国空运……”

    “嗯,去安排。”左修霖松开领带,径直走向休息间。

    许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穿着雪白的裙子,上了一辆纯黑的轿车,随着车子缓慢行驶,窗外的绿植倒退,花香在鼻尖沁染。

    倏然车子却停下了。

    继而车窗被敲响,车门也被人拉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把将她拉拽出,并紧张的在她身上检查,确定她平安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不就是晚来几分钟吗,至于赌气就走?以后再敢乱跑,就给你关家里,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天天等着我回来……”

    她望着眼前少年,阳光晃眼,看不清面容。

    “难得今天课少,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送你回家!”

    少年挽起了她的手,疾步走向街道。

    她很想抬眸,看清楚他的脸,但却始终很模糊。

    “以后早放学了,不用再来找我了,我去找你,乖乖等着我,哪儿都不许跑。”他轻揉着她的脸颊,“你要听话,不管中途会怎么变化,但最后不会变,乖啊。”

    不管中途怎么变化,但最后不会变……

    这像拨弄触碰神经的一根刺,她满心像被什么一把狠握,丝丝牵扯的剧痛难忍,而眼前的人,轮廓也渐渐清晰。

    她呼吸凝窒,猛然一把推开他。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转身奔跑,却被身后突然卷起的浪潮吞噬,无数的海水淹没,身体像被海草束缚,怎么都挣扎不过……

    “别怕,我在呢。”

    “没事儿啊,只是噩梦,醒了就好了……”

    有什么声音充斥着耳膜,身体也像被什么桎梏,紧紧的,无法摆脱。

    ……

    晏诗崎来岛上汇报工作和送文件,坐在会客厅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左修霖慢悠悠的从S区的后院庭走出,穿过庭院,推开落地门,换了鞋漫步进来。

    晏诗崎就愣住了。

    从前两周开始,这栋主别墅旁侧单独开辟出了个S区,也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但内置各种顶尖的医疗设备,除了相应的工作人员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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