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城单手搭在屈膝的腿上,玩味轻哼,“走着瞧咯。”

    季放一出病房,走廊上,就看到了温暖。

    她穿着病号服,勃颈上伤口裹着纱布,手边扶着输液架,目光忐忑的望着许呦病房,见到季放走过来时,她道,“那个,左少在里面……”

    季放抬眸,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确实看到左修霖颀长的身影,正站在里侧许呦的病床旁……

    病房中,咫尺的距离,许呦望着左修霖那复杂的眼眸,一瞬间,有种血液凝固的错觉。

    明明只隔了几米远,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此刻,却如同相距万里,陌生到令人窒息。

    “我听医生说过了,你暂时不能说话,有几句话我想和你说,你听着就好。”他开口的声音,还是那样低醇磁性,却冷的如冰,让人心寒。

    许呦微深吸口气,视线平静。

    左修霖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习惯性的去拿烟,才想起医院禁烟,就作罢了。

    片刻后,他道,“虽然不清楚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谢谢你。”

    “可能这并不是你想听的,但除此外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了,许呦,其实你挺好的,就是我们不合适,以后也别再这样了,男人的心,不是靠流血牺牲就能换来的,好自为之吧。”

    许呦微怔间,忽然笑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任何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都会被曲解,都会被误会,都会被当成……犯贱呢。

    太可笑了。

    她只是在那一刻,不想他受到伤害,甚至什么都没想过,竟然也做错了,又错在哪里呢?哦,不该挡那一刀,不该救他!

    “多谢告知。”她还是开了口,哪怕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但态度却是虔诚的,自谦的,甚至礼貌又疏离,“请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这次医药费和其他损失,让你助理列个清单发给芮沉吧。”

    他公事公办,许呦也不客气,“不必,我自作孽,就该承担后果。”

    “嗯,也行。”左修霖漠然的起了身,“还有,温暖也受了伤,她身体不太好,又年纪小偶尔情绪冲动有冒失话,还望见谅,别和她一般见识。”

    许呦不由自主的攥紧被单,激痛如刀刺中她神经,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没让面容上的平静崩塌,她冷冷的凝向他,故作潇洒的笑了笑,道,“那就请左总回去悉心叮嘱温小姐,只要她循规蹈矩不逾越,我也不会难为个无关紧要的人。”

    左修霖不喜的紧下眉,转身向外。

    “左总——”

    左修霖脚步微顿,回身时,看到许呦手中拿了一枚钻戒。

    稀少的粉钻,在阳光下熠熠。

    “本想奉还的,但上面却刻了我的名字,留着也没必要了,扔了左总应该不吝惜吧。”

    话落,许呦手指轻扬,一道抛物线,戒指精准的落进了垃圾桶。

    动作利落,毫无半分留恋。

    左修霖脸上毫无波动,转身就踏出了病房。

    “左少……”温暖的声音刚启,就被左修霖一把环住,搂着她刚要往斜对面病房走,却被季放叫住——

    “姓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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