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那点酒就喝成这样,以后还能干什么?”

    晏诗崎愣了愣,还存着侥幸心理,只坐直了些。

    “还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务点正业,我三番五次花钱托关系送你上学,你学出个什么了?这次送你去非洲,你除了跟着训练,还学什么了?”

    “我……”

    晏诗崎挠了挠头,“我学会当保镖了,要不,哥,以后我给你做私人保镖吧!贴身保护……”

    砰——

    左修霖一脚就踹向了他小腿。

    晏诗崎嘶的直抽冷气,“疼,哥,我现就这一条好腿了……”

    他没说下去,就注意到左修霖脸色不对劲。

    不是平日发火的冷愠,剑眉紧蹙,脸色也有些苍白……

    晏诗崎猛地一怔,顾不上什么疼痛,起身健步就跃向他,“哥,哥?你怎么了?”

    左修霖难耐的一边按压着头,一边尽量深呼吸。

    他记得饭前用过药的,可能是喝酒的缘故……

    晏诗崎有点心慌,“到底怎么回事?我去叫医生!”

    还没转身,手腕就被左修霖桎梏,虽然没什么力道,但态度鲜明,“扶我坐下。”

    晏诗崎忙照做,坐下后,左修霖从衣兜里找出药,倒了几粒吞服。

    “这什么药?”晏诗崎好奇的翻看药瓶。

    和普通口香糖的盒子包装差不多,左修霖只说,“感冒药。”

    “哥,你什么时候感冒了?感冒不能饮酒的,哎呀,我去给你倒热水……”晏诗崎蹦蹦跳跳的就往外去。

    等他端来热水,左修霖喝了半杯,靠着沙发舒缓。

    晏诗崎担心的坐在一边,一会儿去拿毛毯,一会儿又去调空调温度,忙了好半晌,直到左修霖感觉好一些了,他才稍放心。

    “哥,你要好好的,可不能生病。”

    “呵。”左修霖轻笑。

    晏诗崎无措,他是个不太喜欢思考的人,喜欢永远将问题扔给左修霖,虽然会气他,惹他,但也极度信任他,和信奉他。

    “你说你干的这些事,是不是有病。”左修霖眯眸,对于这个弟弟,他有时候是真无话可说。

    “……我错了。”

    “这句话你从小到大,说不下八百遍了!”

    晏诗崎低下了头。

    左修霖靠向沙发,笼火点了支烟,“你早就不是孩子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

    “晏氏家大业大,难道要我替你经管一辈子?”

    晏诗崎无言以对。

    一晚上爸妈那么训斥他,都不及左修霖这几句话沉重,一时间无数复杂涌入心扉,难受的又沉又重。

    “记住了,你是个男人,上面有父母双亲,旁边有姐姐,以后还会有妻子儿女,你要替他们多着想,一辈子很长,每一步都要你自己踏踏实实的走出来,永远靠着别人,是没用的。”

    晏诗崎张了张嘴,但千万言语却像卡在喉咙,怎么都道不出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左修霖叹息的摇摇头,头痛缓了些,摁灭烟倾身向外。

    晏诗崎呆愣的坐在原地。

    刚刚左修霖难受的模样,和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荡,心脏像被什么击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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