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走着瞧!”

    左修霖凝着廖江城向前的背影,目光复杂了。

    再往前走,就到了山顶。

    远远的,先瞥见一道光源,继而,空气中萦绕着食物的味道。

    走到近处,才看到山上地域平坦,支了一张很大的餐桌,旁边是自助式的火炉和烧烤架,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戴着手套,拿烤夹反烤着各类食材。

    “一路走上来,很累吧?”男人率先开了口,但忙碌的动作没停,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看。

    廖江城是认识霍景岑的,不管其他,此时见面,也得唤一声,“舅舅。”

    但霍景岑并未理会,只看向了左修霖。

    相视几秒,彼此都笑了。

    “远道而来,还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没生我气吧?”霍景岑笑着,摘了手套,过来和左修霖握手。

    左修霖说,“哪里话。”早就计划好了的。

    廖江城愣住了。

    他怎么不知道霍景岑和左修霖竟然……认识!

    所以,这一切,都是设计给他看的?!

    “快坐,等会儿就能吃了。”霍景岑拉着他上座,却对一旁的廖江城视而不见。

    “霍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这边热情寒暄,廖江城脸色却越来越沉,他深吸了口气,“不想打扰二位叙旧,所以,找我具体所为何事,不妨直说吧!”

    这话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霍景岑脸色微变,拿着烤夹的手顿下,继而,冷笑着踱步桌旁,抄起一把小匕首,‘嗖’的一声掷了过去。

    廖江城微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而那刀,也在他们近处落下,扎在了一只被捆绑住山羊身上。

    山羊还是活的,疼的咩咩直叫。

    辽阔的周遭,照明灯不是那么光亮,却依稀看到那鲜红的液体,汨汨而淌。

    廖江城不耐的皱起了眉。

    左修霖目光幽深,关于霍景岑和廖江城之间,到底有什么宿怨,他并不知晓,但现在看廖江城这脸色,就知道,这局做对了!

    有好戏可看了。

    “多年不见,规矩都忘了?”霍景岑沉声呵责。

    廖江城攥紧了拳头。

    他永远都忘不了,十岁那年,他和母亲被外公强行带回来,母亲因为忤逆外公被关起来,他则被这个疯子戏耍欺辱,差不多也是类似的烧烤架,一大群男男女女,他就像现在这只小山羊似的,被捆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那疯子把刀伸向自己……

    “舅舅和朋友吃饭,确实不宜打扰,但我也想知道,舅舅请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廖江城冷道。

    霍景岑不在掩饰的脸色也全沉了,“你小子,是真长大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廖江城不动声色。

    “还真别说……”霍景岑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不愧是父子,真有点廖东兴的影子了!”

    廖江城冷凝着他。

    四目相对,彼此眸中的厉色浓郁,火光四溅。

    这个幼年就不被看好,现在虽成年了,也还令人倒胃口,果然,凡是和廖家沾边,就没有一样好的!

    “左总是我的朋友,也是霍家的故交,听说你借用简林的人,对左总欲行不轨,是这样吗?”霍景岑终于切入了正题。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