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是这样的,阿衍最近一直在坚持做复健,但不太顺利,而过段时间会安排他做个大手术,可能他的腿可能无法再恢复到从前,但具体恢复如何,就要看这次手术结果了。”

    许呦眼瞳微紧,“手术希望很大,是吗?”

    席夫人点点头,“差不多,孩子啊,阿姨可能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其实,阿衍他心里一直都有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是他妈妈,我能看出来的,我知道你们已经结束了,但能不能看在……以前的一些情分上,还有你们现在也算是朋友,能不能在手术之前的这段日子里陪陪他?”

    这话说完,席夫人又道,“当然,我也知道你很忙,就是偶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孩子,你别误会啊。”席夫人有点尴尬,窘迫的还很无措。

    她是生平这五十多年里,第一次介入这种问题,当然,每个母亲都盼望儿女好也不例外,可她也不想因为这份私心,就难为别人的孩子。

    许呦却说,“阿姨,您言重了,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我会偶尔过来的,阿衍手术时,我也会去的。”

    席夫人松了口气,“太好了,但也别让你为难。”

    “没事的,阿姨。”她微叹,席衍的腿伤成这样子,都是为了她外公外婆,且不说两人现在还是合作伙伴,就是陌生人,她也有责任和义务做这些的。

    “今天有点晚了,这几天也总下雨,要不我收拾下客房,在这儿留一夜?”席夫人询问。

    许呦此行本来就是看望席衍的,若人没见到就走,也属实不妥,便说,“如果不麻烦话,那就听阿姨的。”

    “好。”

    席夫人唤保姆收拾了客房,还给许呦准备了新的睡衣,她洗漱一番后,注意到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一片薰衣花田中,一道清隽的身影,风衣长裤,潇洒出众,虽然只是一道背影,但她认得出来,是席衍。

    虽不知这幅画出自谁之手,可是笔墨之间,已将男人的成熟气质,展现尽致,许呦看着那幅画许久,眸色也越来越沉了。

    这么出众的男人,现在却……

    次日。

    席衍电梯下楼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还在梦中,不然为什么他会在客厅内,看到许呦?

    许呦早早就起来了,席夫人有慢跑的习惯,她陪着运动了会儿,此刻也是刚洗漱还完衣服下楼,看到席衍用讶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她一笑,走过去,“阿衍,早啊。”

    “……早。”席衍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席夫人让保姆去厨房帮忙,自己过来推席衍来客厅,并说,“呦呦是昨晚来的,当时你正好睡下了。”

    席夫人想给他们一点单独聊天的时间,就说,“我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先聊哈。”

    她走了以后,席衍说,“昨晚怎么没让我妈喊我呢?”

    “阿姨说你治疗完就睡了,不想吵你。”她道。

    “也没什么的,不过,你来是有事吧?”

    许呦点点头,“国内那边有点事儿要先回去一趟,过来和你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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