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是我。”左修霖低沉的声音闯入耳畔。

    她心脏猛地一紧,刚要做什么,那边又道,“别挂,如果你挂了,明天席衍的事务所就会出事!”

    许呦蜷起了手指,她最恨威胁,尤其是像左修霖这样,拿身边之人做筹码要挟的!

    “是你打电话举报让遣送我回国的,对吗?”他自顾自的说着。

    左修霖一笑,听声音就很无力,“就知道是你,但我不会怪你的,也没有资格怪你,呦呦,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

    许呦紧起了眉,从小到大,她救他的次数,多到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尤其是左修霖年少年时,更酷爱极限运动,现在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她能弄懂就怪了。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从小就患有凝血障碍,血型又特殊稀少,那样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给我输血啊。”

    许呦更沉默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有多好,那样话,她一定不会在当年他意外时,义无反顾的捐血,还造成了感染……

    可惜啊,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你救了我,我还认错了人,呦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左修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你是想这样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我只是想和你再无瓜葛,也再无联系。”许呦开的声音凉薄,“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她刚要挂,左修霖忙道,“许呦,你是为了我才得的这种病,我就有义务对你负责,恋爱不是一个人能谈的,分手也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想甩开我,你想都别想!”

    “我会在这边抓紧时间找到匹配合适的人,你等等我,别和别人在一起,也别让他碰你,我受不了,许呦……”

    她没在听下去就挂了电话。

    然后整个人脱力般的倒在了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他,终于都知道了。

    但又有什么用了呢?

    她的心已经死了,这场单方面的缘分,也是时候该尽了。

    同一时间国内。

    妇产科的手术室门推开,护士喜气洋洋的推着还在保温箱的宝宝出来,“恭喜左先生,是位小公子呢。”

    左修霖幽冷的脸上阴云难消,看都没看一眼。

    护士微愣了愣,到底还是先推着宝宝去了婴儿室,而后方,医护人员也推着刚做完手术的李梦瑶出来。

    她刚生产,半身麻醉药物未退,脸色苍白的近乎如死人,却在瞥见左修霖的一瞬,死气的眸中染了光,一句‘修霖’还未唤出口,就见他撑着床沿,冷道,“最好你的骨髓能和她匹配上,不然,你还是一个死!”

    李梦瑶目光沉了沉,望着灯线下的男人,忽然间就笑了,“嗯,好啊。”

    笑的很轻,很冷,也很挑衅。

    很快,她就被推去了病房,左修霖不耐的正要离去,却余光扫了眼不远处一直静默的西装男。

    “那孩子,是你老板的吧!”

    西装男缄默,良久,望着左修霖离去的背影,拨通了电话,“廖总,孩子很健康……”

    自从左修霖那一通电话后,便就再没联系过许呦。

    她也对此不在意,甚至非常希望并期望,他能就此永永远远的退出她的生活,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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