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发昏发胀的头疼难受,蹙了下眉,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说的意思了,她是怀过一次孕,但那不是左修霖的吗。

    “混蛋!”许呦咬牙发声,“你不仅混蛋,简直禽兽不如,滚,别碰我,滚出去!”

    左修霖冷笑嗜血,“我混蛋,禽兽不如,在你眼里可能连畜生都不如了,那谁好?啊?那些睡过你的野男人?”

    莫名的,许呦竟有种想笑的冲动。

    可是她真笑不出来,不仅身体情况不允许,就连情绪也做不到,她只冷冷的,“说对了,‘野男人’比你好,满意了吗?放开我!”

    “你这真是找死!”

    他倏然手上气力一松,将人往旁边一甩,许呦额头磕到床角,疼的钻心,破了,有血流出。

    左修霖没理会,俯身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往近处扯来就压了下去……

    房间里很静,彼此谁都没说话,只有沉沉的撞击声,一下比一下甚一下比一下重。

    左修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大脑也不清醒,理智时,他绝不会这么做,但是,再多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和别人上过床,还怀过孩子!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后,芮沉声音响起,“左总,请你马上出来,快点!”

    “左总,如果你现在不出来,你一定会后悔的,左总!”

    四十多分钟。

    这是左修霖心绪不宁,外加门外芮沉反复敲门催促,才匆匆了事,他做完后冲了个澡,换身衣服,走了出去。

    房门推开的一瞬,他一脚也踹在了芮沉的小腹上,将人踢出了数米之远,脸沉阴霾,“谁给你的胆子,敢跑这儿叫门!”

    他做事向来不喜欢被打扰,这点芮沉跟了他这么多年,能会不知道?

    但如果没有大事,芮沉会这样打破原则吗。

    芮沉强忍疼痛,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的弓着身蹙眉,走过来先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左总,你看看。”

    他刚从海外回来,这些都是国外医院调出来的患者记录。

    左修霖愠怒难消,却在瞥见文件上几个字时,怔住了。

    “您看到了吗?许总早就病了,她患了血癌,还是晚期啊,之前那十个月,她不是去度假休养的,而是去做手术的!”芮沉握紧了拳头。

    左修霖脸色唰的褪去了血色,拿着文件的手臂,隐隐发颤,“不可能,这……”

    “千真万确!”

    芮沉闭了闭眼睛,想到当年许呦力荐他工作,父母病危时又无偿资助借款,这份恩情压在他心里,幻化成了烈焰爆发,“左总,你刚刚……房间里的,是不是许总?”

    左修霖说不出话,失控的身形有些踉跄。

    芮沉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了,为了这位曾给予他重恩的女人,有些话他必须说,“当初,许总是因为患病了,才和你离婚的,想成全你和李小姐,更不想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背负私生子的名声!许总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您……”

    字字泣血,声声诛心。

    左修霖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扶着墙壁才勉强稳住,一股彻骨的阴寒席遍心底,脸色瞬息万变,薄唇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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