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分不清楚心上具体是什么感觉了,伤心和愤懑,也弄不清楚哪个更重,只是这种心一次又一次被人挖空,鲜血淋漓彻骨生寒的滋味,她是真体会的淋漓尽致啊。

    左修霖不过在玩她。

    这个无需李梦瑶提醒,她也能分辨的出来。

    但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一丝不切实际的小幻想的,在他提出恋爱时,在看到那满屋子的玫瑰花时,她憧憬过,期望过,他会有那么一点点认真的成分。

    在她出差,他这边就蹦出‘左哥哥’女人时,是真的当头一棒,把那攒聚起的信念,全数击碎了,季放提出生个孩子,断了念想,她有过质疑,也有过彷徨,但还是被这份深爱左右,又一次深陷。

    可是,当亲自证实,他那一次又一次变相‘喂药’时,那本就所剩无多的爱,瞬间清空了。

    她是真弄不清楚,到底要心多冷酷,多狠的人,才会这样戏耍别人。

    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没用心。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一往情深,又单方面的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平生二十六年的脸,仿佛在这几天内,全丢尽了。

    “扪心自问,我对你不算差吧?但你这么一边玩着我,一边帮着心上人坑我害我,还偷偷私下里给我下药,左修霖,你算个人吗?”

    每一个字音的溢出,许呦感觉身体的某处都在流血,痛到了濒临窒息。

    怎么会这么疼,怎么会这么难受……

    左修霖大震,“什么……药?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药!”

    “敢做不敢当是吗?”她不屑鄙夷,也不想再看他脸上任何的震惊诧然,再道,“我们分手了。”

    “许呦……”左修霖深眸凛然收紧,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任平日巧舌如簧,而此时竟哑口无言,许呦那寒凉的目光,就像一只孔武的大手,狠扼住了他的咽喉。

    许呦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从他身边越过,错肩的一瞬,补了句,“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左修霖俊颜唰的下全白了,目光深深的盯着她背影,眼底的复杂深邃难以言喻。

    电梯抵达一楼,距离外面不足几百米,但那几百米,却仿佛是许呦走过这辈子最漫长的一段路。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发胀,高跟鞋踉跄,好怕自己会摔倒。

    但幸好肖罪远远的就看到她脸色不佳,迎过来扶住了她。

    肖罪似说了什么,但许呦双耳像失聪了般,什么都听不清,只是凭着本能对他点了下头,随口句,“送我回去……”

    她没说去哪里,状态又这么差,肖罪考虑到这么晚了,就送她回了御锦园。

    车子抵达时,许呦才略微恢复了些意识,只是瞥着窗外那栋曾满载他们过去将近一年生活的别墅,突然就像一个能吃人的的猛兽,让她一瞬只想逃,只想躲。

    “许总?”肖罪下车绕过来,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您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她下意识的点了头,但继而又反应过‘医院’二字,又摇头,“不,不用了。”

    许呦浑浑噩噩的,亦步亦趋的进了别墅,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空气中,仿佛都充盈着他惯用的气息,香水混合着剃须水味道……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