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像一捧泡沫,苍白的脸色,仿佛要和雪白的床榻融为一体。

    左修霖眉心紧蹙,适时的伸出手,却在碰触到她的一瞬,又滞住了。

    “瑶瑶,不管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也一定会办到,快点醒来吧。”

    看着他离开,郭凤兰不免心里鄙夷他的凉薄,好歹自己的女儿跟了他一场,到头来就这么一句话,算怎么回事?

    她暂停了手机中的录音,本想着他能说什么山盟海誓,想着循环播给女儿听的,哎……

    相同的时间,许氏私人飞机,直飞抵S市。

    下机时,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

    许呦先去了酒店,洗去一身疲惫,顾不上休息,换了身衣服就出去。

    刚下楼,大厅内,十几位西装革履的人早已恭候,为首一见她,就俯身颔首,恭敬的唤了声,“许总,三爷让我们来接您的。”

    这人是季放这边公司的副手。

    许呦步伐不停,外面上车后,才言,“知会三爷一声,我要见苏忆墨。”

    奢昂精致的别墅。

    许呦没见到苏忆墨,只见到了等她多时的季放。

    他风尘仆仆,像是刚从某处赶回来,先将一摞文件递给她,待她过目的间隙,他才倒出空喝了几口茶。

    “苏忆墨你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他失忆了。”季放坐下后,修长的双腿交叠,“准确来说,是失去了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许呦一愣,看着手中的各种化验检查单,有些都是十多年的旧病历,纸页发皱泛黄,上面白纸黑字,内容和季放说的竭尽相同。

    “干爹和干妈出事时,他刚八岁,作为廖东兴的小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直不被重视,出了这事后,又不知道被怎么洗去了记忆,这才放任他离开廖家的。”季放又说。

    “可是……”许呦质疑,失忆了的话,苏忆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

    难道是巧合?偶然?

    季放猜到她的心事,忙道,“我用了些手段,也测试过他,都没有什么破绽,但我还是觉得可疑,而这事儿廖家那边还不知道呢,所以,我想用他,做点文章。”

    许呦沉默,父母遇害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她无数次出钱出力派人找寻‘苏忆墨’,因为他是唯一的证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更名改姓,还就在自己身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诡异,蹊跷。

    “光做文章还不够,廖家那边迟早会知道,苏忆墨在你手上,与其放任他们发觉,不如我们先发制人,放手去做吧!”

    许呦深吸了口气,又补充,“但别太过分,你懂这句‘过分’的意思吧?”

    就是别闹出人命,别见血。

    就算让廖东兴血债血偿,也要用合法的手段。

    季放粲然的一笑,“放心交给我吧!”

    许呦点了下头,但多少还是有些忧心,不过,S市是季放的主场,和廖家公开为敌,季氏出面,许氏为支撑和辅助,是最好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许呦昼夜奔波,多少有些累了,季放催着她上楼休息,又说,“既然都来了,过两天我陪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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