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话里既有恼怒，又有心虚，扭开头不肯看姜云衡。
姜云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可大概也不全是忽悠，她心里也是很配合的。
但现在人都找上门了，就不能自欺欺人了。
“算了，我自己吃，你回去吧。”
梁璟扭开头，假装自己没听见姜云衡的话。
然而寒江还在外头喋喋不休：“爷，殿下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再不回去长公主真要打断奴才的腿了。”
梁璟：“......”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眼看着姜云衡，虽然没说话，但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姜云衡揉了揉他的脸颊：“好了，再忍几天就行了。”
梁璟仍旧没动，只将姜云衡的手抓在手心里摩挲了两下。
寒江又在外头喊了两声，声音十分凄惨，姜云衡有些听不下去了，只好撵了梁璟两句：“快走吧。”
快走吧？这和回去吧可不一样。
梁璟眼睛眯起来，巴巴的等了一上午才见这一面，体己话都没说两句就被撵了。
寒江，很好。
而寒江完全没有体会到梁璟的怒火中烧，还在一声声的叫唤：“爷？爷？您说话啊？好歹奴才也伺候了您二十多年，您给奴才留个全尸吧。”
梁璟一声冷笑，音调猛地高了起来：“不走，我忽然觉得，有个瘸腿的奴才也不错，要是哑了就更好了。”
隔着一扇门，寒江很明显的噎住了，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这......这天气这么好，奴才觉得您就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梁璟冷哼了一声，寒江彻底闭了嘴。
姜云衡哭笑不得，凑过去在梁璟抿得紧紧的嘴角上亲了亲：“好了，走吧走吧。”
梁璟抬手摸了摸嘴角，目光逐渐炽烈起来，越发不肯动弹，姜云衡没办法，只好开了门，掰着他让他转了个身，硬生生把人推了出去。
大门砰的合上，梁璟又摸了摸嘴角，转身盯着大门紧闭的兵马司看了好几眼，迟迟没能迈开脚步。
寒江也不敢催，见梁璟终于肯把眼神分给自己，连忙堆出讨好的笑来：“爷，奴才不是有意的。”
梁璟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唬的寒江心脏直哆嗦，也不敢再为自己求情，直到两人坐上马车，梁璟摸着荷包自顾自发呆，他才琢磨过来，梁璟并没打算和他计较，刚才那就是吓唬他的。
他松了口气，想起了正经事：“奴才刚从十六卫过来，楚王那边又来了个门客请人，出手倒是十分大方，虽然没请到人，却送了不少东西。”
梁璟将目光从荷包上收回来，眉头微微一拧：“不是让他们拒绝了吗？态度不够明确？”
寒江连忙摇头：“那不能，您的话将军们怎么敢不听？但是拒绝归拒绝，十六卫就摆在那，也不好不让人进。”
倒也是。
梁璟点点头，陷入沉思，再开口时说的话却有些不相干：“楚王何时招揽的门客？”
寒江被问住了：“奴才还真不知道，回去就查。”
可这一查却愣是没能查出东西来，寒江有些意外，可梁璟暂时却顾不得一个王府的门客了，姜云衡那边传来消息，付青云这两天都没出去。
不动作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时机不到，在等消息；要么是一切都筹划好了，就等约定的时间了。
但不管哪一种，对梁璟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他思来想去，决定推付青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