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衡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一时也不好乱动，只能直愣愣的戳着，直到长公主皱起眉头。
“出去那么久，规矩都忘了吗？”
姜云衡一顿，抱拳朝她问了个好。
长公主眉头皱的更紧：“既然进了这座宅子，就把你外头的那些做派收起来。”
姜云衡只好又行了个蹲身礼：“请殿下安。”
长公主这才满意，连语气都缓和了下来：“过来。”
姜云衡慢慢走了过去，由着长公主更清晰的打量她。
“付悉的确不会养人，看看你现在，粗糙的像什么样子，四年......不对，是五年了，”长公主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看向姜云衡的目光厚重了起来，“你真的变了很多。”
姜云衡微微沉默，是人都会变得，何况还是过去了那么久。
她搓了搓手指，许久才抬起眼睛直视着长公主：“殿下喊我来，是有话要说吧？”
长公主淡淡地应了一声：“是有话要说，倒也不着急，去换套衣裳吧，回来咱们慢慢谈。”
姜云衡犹豫了一下才摇头：“就这么说吧。”
她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孙嬷嬷看见她时的反应，总觉得和长公主的这次见面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换了衣裳还要淋湿，倒不如不换。
长公主也没勉强，只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上茶。”
外头有人应了一声，却没露面，只响起了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等那声音彻底不见了，长公主才看了眼下面的椅子：“坐吧。”
姜云衡道了谢才坐下来：“殿下是想问我五年前为什么诈死吗？这件事......”
“本宫不好奇这个。”
长公主打断了她的话，看过来的目光犀利又透彻，仿佛能直达人心，却意外的并没有多少排斥和敌意，这是和孙嬷嬷截然不同的，看的姜云衡微微一怔。
“那您是......”
长公主叹了一声：“当初不管你是真的濒死还是设了个局，总之你这一走，至少没对本宫失信......只是现在再看起来，也说不出来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苦笑了一声：“这些年来，本宫看着烬儿一日日的郁郁寡欢，数不清多少次问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可这种事注定是没答案的，所以......”
她再次将犀利的目光落在姜云衡身上：“......比起过往，本宫现在更好奇，你为什么回来？”
姜云衡有些被问住了，她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这个回答一出来，极可能激怒这位尊贵的长公主。
她不太想和长公主起冲突，哪怕只是看梁璟的面子。
再说，以后总还得相处的，现在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出于这些顾虑，她很有些犹豫，便迟迟没开口。
长公主今天的耐心却出奇的好，由着她自顾自纠结，始终都没催促，直到有人敲了敲门：“殿下，老奴来送茶。”
“进来吧。”
孙嬷嬷托着两盏茶走了进来，姜云衡心里微微一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