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慢慢收紧胳膊：“姜云衡，你在发抖。”
姜云衡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她的确很冷，手脚都是凉的，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
可是，她不想再提了。
她身上受得再多的苦，都不想和梁璟去算这笔账，她只是放不下那个孩子，如果能生下来......
但是没有如果了。
她的血肉，梁璟拿他自己的还了，她还能怎么样？
她本就是个没出息的人，就这样吧，等时间到了，就远远地离开这里，和梁璟，互不相欠。
她抬手慢慢搭在了梁璟的手背上，一点点收紧。
外头的铜锣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仿佛就隔着一道门，可回宫的路是不该走这里的，除非，白郁宁是故意的。
姜云衡扯了扯嘴角，她以为她和白郁宁之间只是小恩怨，却不想竟是一场生死仇，那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真的是太客气了。
她歪了歪头，轻轻蹭了下梁璟的脸颊：“我们回去吧，我有种预感，这次诗会，她会来。”
梁璟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松手，他将姜云衡两只手包进掌心里，默默地给她暖着：“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
姜云衡心里轻轻一颤，比起那句不会让人伤害她，这句话听起来可让人喜欢多了。
姜云衡犹豫了，侧过头去轻轻亲了他一下：“赏你的。”
梁璟愣住，等姜云衡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他才迟钝的抬手摸了下脸颊，姜云衡亲他了......
他抬头朝人看过去，姜云衡快走了几步，已经将他落下了，但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她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发烫，他下意识抬脚走了过去，一进了屋子，他就将姜云衡抵在了门上，垂着眼睛看她，目光越来越炽热。
姜云衡眨了眨眼：“干什么？”
梁璟声音已经哑了：“你刚才亲我了......”
姜云衡脸红了一下，又有些想笑，她又没打算否认，梁璟干嘛要再说一遍？
“所以呢？”
梁璟声音越发嘶哑起来：“我想......得寸进尺。”
姜云衡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有些窘迫，有些羞赧，却只是笑了一声：“你做不到。”
梁璟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做不到？
他怎么可能做不到？！算起来他上一回还是在山村里的时候，再有三个月都要一年了！
一年了！
他眼睛有些发红：“你这是不是答应了？”
姜云衡轻轻一点头：“我是没打算反对......”
梁璟的头立刻低了下去，却又被姜云衡捧着脸硬生生抬了起来，他有些憋屈：“你不是不反对吗？姜云衡，我快憋死了......”
姜云衡脸色发红：“我是不反对，但是太医反对，他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干。”
梁璟的憋屈立刻变成了气急败坏：“不听他的，我行。”
“你不行。”
“我行！”
姜云衡一把捂住他的嘴：“别闹啊，养伤要紧。”
梁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