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觉得穆丹这话说得很莫名其妙，不由笑了一声：“咱们当初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妾，哪有什么不一样。”
穆丹一怔，她看着姜云衡，见她那话说的很认真，脸上不由露出惊讶来：“你没有察觉吗？一点都没感觉？”
姜云衡不想提这个话题，她和梁璟的曾经，实在是算是不堪回首了，她摇了摇头：“过去的事不提了吧......”
穆丹却忽然撸起自己的袖子来：“你看。”
姜云衡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旧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分外醒目，她一怔：“这是......守宫砂？”
进了侯府那么久，这东西怎么可能还在？
她脸上露出惊讶来，不自觉抬手摸了一下，擦不掉，也没有奇怪的触感，这真的是守宫砂。
“你怎么会......”
穆丹被她震惊的样子逗笑了：“有这么意外吗？”
姜云衡没能说出话来，穆丹放下袖子，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不过说起来，我当初其实一度也以为侯爷他不举。”
姜云衡本能的摇头，不不不，梁璟在这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回回都要折腾的她腰酸背痛，第二日都要靠毅力才能爬起来。
但是这个显然是不能解释的，且不说会不会被穆丹多想，单单只是这个话题，她也没办法冷静的继续下去。
穆丹却又凑了过来：“我还偷偷观察过别的姨娘，只有侯爷去你屋子里的时候，才会有动静，才会半夜里要热水......”
姜云衡一呆，随即脸色腾的红了，穆丹偷听她墙角？
这个人真是......
她很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可不等话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了更重要的问题。
穆丹话里的意思，是溪兰苑里那么多人，梁璟只动过她？
可这怎么可能？
她不自觉摇头：“你一定是听错了，不可能的，你们不知道梁璟以前对我有多糟糕，说几句话就要不耐烦，不说话又要找茬......脾气坏的不得了，他怎么可能......”
穆丹握住了她的手，也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侯爷在我们屋子里什么样子吗？”
姜云衡被这句话问住了，梁璟在别人屋子里什么样子？
难道不该要和善一些吗？虽然不可能比得上在白郁宁面前的样子，可总不至于要比自己差吧？
穆丹轻轻笑了一声：“他不许我们说话，不许我们靠近，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在屋子里过夜，中间也要隔一条被子，别说床事，我们碰他一下，他都要换套衣服。”
姜云衡愣住，梁璟在溪兰苑其他人的屋子里，是这样子的吗？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穆丹轻轻叹了口气：“当初觉得他很过分，还在心里骂过他，现在想起来，都跟梦一样......其实他去我们屋子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当初我受命于太子，若是他从来不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交差。”
姜云衡没有开口，她的思维还是乱的，甚至有些理不清楚。
穆丹见她走神的厉害，摇着头笑了一声：“我就是随口一提，你信就信了，不信也没什么，别放在心上。”
可这种事情，没听到就算了，既然听见了，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姜云衡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大约是情绪太过明显，穆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想到会造成你的困扰......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姜云衡没说话，高兴吗？
她抿紧了嘴唇，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确实是有的，梁璟竟然只和她......
只是穆丹这些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