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种闲话以往她们说的不少，也从来没怎么样过。
直到梁璟阴沉的声音响起来：“侯府的规矩，严禁非议主子，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两个婆子连忙跪地，一边磕头求饶，一边瞄了眼姜云衡，看起来竟还有些委屈，姜云衡算哪门子的主子？
虽然她们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可却都写在了脸上，梁璟看明白了，气的心口一堵，几乎想抬脚踹过去，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们倒是很有骨气，来人！”
云水远远的跑过来：“爷。”
梁璟看着两个人：“非议主子，是什么罪？”
“回爷，掌嘴八十。”
两个婆子被吓到了，这八十下巴掌打下来，她们的脸都要烂了！
先前总觉得梁璟不会为了溪兰苑的人动怒，因而心里并没多少想法，现在梁璟这话一出，她们才真心实意的害怕起来。
“侯爷饶命......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侯爷，侯爷，都是她说的，奴婢可没对姜姨娘不敬，一个字都没说啊......”
然而梁璟一肚子火气，根本没心思听她们的辩解，自顾自朝云水点了点头。
府里下人的责罚一向是孙嬷嬷掌管的，可因为这次梁璟懒得等，就直接让云水动了手。
两个婆子被五花大绑压着跪在花园里，云水的巴掌兜着风招呼下去，噼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姜云衡看的有些龇牙咧嘴，忍不住往后挪了挪，然后摸了摸自己还在结痂的手。
梁璟垂眼看她：“怎么，不忍？”
姜云衡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梁璟一噎，他见惯了白郁宁的求情，冷不丁还以为姜云衡也会做这种事，但显然姜云衡和白郁宁是不一样的。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姜云衡这般不够良善的行为，却让他心里觉得舒服的多。
他不自觉笑了，抬手戳了戳姜云衡眉心：“那你这是在想什么？”
姜云衡有些犹豫，压低声音说话：“我说了爷别生气......”
这一听就不像是要说好话的，但梁璟还是点了点头：“说吧。”
姜云衡看了看脸已经肿起来的婆子：“爷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现在气撒了吗？”
梁璟一愣，姜云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果然有些生气，还有一种被误会了的憋屈感，音调不自觉拔高：“你觉得我这是在撒气？！我明明是......”
他话音一顿，颇觉丢人，没再继续开口。
姜云衡愣了愣，有些意外，她总觉得梁璟那未尽之言，像是为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