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姚诗悦挣扎。
咖啡厅的桌布,说不上干净,反正天天都铺在桌面上,塞进嘴里那味道不是很好就是了。
沐归凡拿掉她嘴里的抹布,又抓住了她右手:“我数到三。”
“一,二......”
姚诗悦连忙说道:“我说!”
太可怕了,她不想再被拧断手......
“我,我是何闻何问的母亲,我只是想接近苏一尘,真的,我对你、对粟宝都没有任何想法,更没有要害粟宝的意思......”
“只是在苏家,大家都喜欢粟宝,苏一尘对粟宝比对自己儿子还好,我才想要接近粟宝......”
沐归凡冷眼看她:“怎么知道我行踪的?”
姚诗悦张了张嘴,说道:“说起来可能你不信,但......我会算命。”
看沐归凡眼神浮现怀疑,手底的力道也加大,她连忙说道:“真的,我真的会算命!”
沐归凡讥诮的看着她:“那算出你今天会断两只手了吗?”
姚诗悦一愣。
旋即又是咔嚓一声!
在她发出惨叫之前,那块桌布又塞进了她嘴里。
沐归凡站起来,抖了抖黑色的外套,冷冷说道:“别打苏家的主意,不然下次拧断的就是你脖子。”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他能够分辨得出,姚诗悦在为什么接近粟宝这个问题上讲的是真话。
但在她为什么能知道他行踪这件事上说了谎。
同时他也看出了,今天就算拧断她脖子,她也不敢说出她背后的倚仗是什么。
他还不如回去问粟宝。
沐归凡随手在咖啡厅前台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擦手,头也不回的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前台小姐姐嘴巴张成O字形......
楼上。
姚诗悦的两只手耷拉着,疼痛让她脸都白了。
她嘴里还塞着桌布,浑身都在哆嗦。
姚诗悦费力的弄掉了桌布,再看自己的手......是被拧脱臼了,可以按回去,但绝对要疼死。
“我诅咒你......”她嘴唇发白,恶狠狠诅咒:“不得好死!”
旋即她看向一边,低唤了几声仙家,但没有应答。
她匆忙回去,发誓要给沐归凡下个降头,今天的事绝不能这么算了,她对苏一尘一见钟情,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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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归凡回到家,推开粟宝房门,正听她和苏何问嘀嘀咕咕。
粟宝问道:“哥哥,那个医生阿姨真的是大舅妈吗?”
苏何问摇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真的是......那跟他想象中的妈妈差距也太大了。
苏何问眼神微暗,其实他还是想有个妈妈的,不是说苏家不好,也不是说他爸不好。
其实哪个小孩不渴望妈妈呢......他也还只是七岁,他从来没有过妈妈。
更不知道,当年妈妈为什么要把他和他哥丢下,都到苏家门口了,难道就不能进来一下,说一下为什么吗?
苏何问想不通。
沐归凡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普通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头发。
“拿去,自己拔两根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
苏何问奇怪不已,打开塑料袋,塑料袋上还写这什么什么咖啡厅......
结果里面还真有几根头发。
他疑惑问道:“这是谁的头发?”
沐归凡:“你妈的。”
苏何问:“......”
怎么还骂人了捏?
他讪讪说道:“姑丈不文明,姑丈还说粗口话,我告诉我奶奶去。”
沐战神:“......”
多大了,还告家长?
他垂眸冷睨一眼,无语说道:“我说这是姚诗悦那个女人的头发。”
掰断她手腕的时候,趁着她最痛的时候拔的。
姚诗悦估计都没发觉自己还被拔了两根头发。
苏何问瞪大眼睛:“哇哦,姑丈太厉害了!这你都拿到了?”
沐归凡:“嗯哼。”
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到的。
苏何问忽然怪异的看着他:“等等,姑丈你跟她认识吗,为什么人家就给你头发了。”
沐归凡:“......”
粟宝扑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夸赞:“爸爸最厉害!”
沐归凡抱起粟宝,还是他闺女好!
“粟宝,这世上除了阴鬼,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帮助人做事的吗?”他问道,把刚刚遇见姚诗悦的事说了出来——当然,省略了拧断她手腕的事。
粟宝想了想,看向一边:“师父父,这世上除了阴鬼,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帮助人做事的吗?”
季常心想,我听到了乖徒弟,不用再重复一边,会被别人怀疑凑字数。
他道:“有,就是我们之前提到过的神婆,出马仙,神道等等,这些不算得上阴鬼,但也有的是阴灵,说不准。”
季常认为,姚诗悦身边应该跟着什么东西。
她自己也说了她会算命......
粟宝大脑飞速运转,过去师父父教她的所有东西都过了一遍,自动归纳总结。然后问道:“是养小鬼吗?”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沐归凡道:“应该不是。”
如果是养小鬼,那他多多少少应该能感受到阴冷的气息,可他什么都没感受到。
季常也否认:“不是,要是养小鬼的话,上午我们见到姚诗悦的时候我就能发现了。”
他略微思索,说道:“南方有神婆,能帮人看事、算命、解难,而在北方流传更广的是出马仙。”
出马仙细说起来是萨man教巫师传统的一种延续,看事涉及算命占卜,解难涉及画符风水,其实跟粟宝现在所学的也有所想通。
粟宝点头:“意思就是跟我一样的呀,不过不一样的是,我比他们正经,比他们厉害对不对?”
季常:“......”
呃,正经不正经不知道。
阎王么,能不比别人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