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一个家族出面，这事自然成不了。
谁都不是傻子。
一只妖兽，就是一块中品晶石。
城外可是足足有上万只妖兽，那就是上万块中品晶石。
谁能拿得出来？
哪怕是姜家，都不可能！
当然，姜澜除外，她的晶石是从钟离山那里骗来的。
作为乔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钟离家还是很有钱的。
消息传到凌天耳朵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就这么点时间，各大家族都已经召集到了足够的人手。
姜语听说后都惊呆了。
“他们真就这么傻，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他们就没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哪个家族派人跟他们一起去？”
这也太好糊弄了吧？
凌天倒是多少猜到了点原因。
不过没等他开口，姜澜就轻嗤了一声说道。
“斩杀一只妖兽就有一块中品晶石，就算明知道有问题，他们也会冒险。”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然都想不明白......”
话说了一半，姜澜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已经没必要防着钟离山，她可以修复和姜语的关系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下意识就怼了过去......
正想着要不要道个歉。
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姜语根本没看她，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凌天。
顿时就气笑了。
合着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看到姜澜吃瘪，凌天憋着笑，点点头说道。
“你姐姐说得对。”
“哦......这么一来，这些人岂不是注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姜语面露不忍。
那些可都是人命啊！
姜澜眉头一皱，就准备训斥。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这时她就听凌天说道。
“不忍心？”
“有点......”
“你迟早得习惯，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足够的自保手段，不要随便发善心。”
凌天早就发现了，对待敌人，姜语不会心慈手软。
可对待无仇无怨的陌生人，就太过善良了。
若是在外面世界，这倒是没什么。
以姜语的实力，就算有人打她的主意，也不需要担心。
可在这里，还是心狠手辣一点的好。
“打个比方，如果我直接出面，去引开那些妖兽，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看我？”
姜语摇摇头，她猜不到。
凌天表情平静道。
“有两种可能，第一，我成功引走了妖兽，他们不会感激，相反，还会觉得我碍事，留下了后患。”
“这怎么可能？”
姜语觉得不对。
师父可是救了那些人的命。
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会这么想师父？
凌天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们不知道穹灵的可怕，只会当做普通妖兽。”
“在他们看来，他们原本可以直接灭掉这群妖兽，可我把妖兽引走了，不就是留下了隐患？”
“再者，即便他们知道了穹灵的可怕，也不会多感激我。”
“大概短时间内，会把我当成拯救熊城的英雄。”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忘掉的。”
毕竟，人类最大的能力，就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