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把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桌，司烨寒笑问：“你的水饺呢？”
“水饺又叫饺子，子时才吃呢。”慕染给司烨寒盛了一碗鸡汤，“吃完饭，我们一起包水饺。”
“好。”司烨寒看着桌上的菜，忽然想起往年宫宴，每道菜都会起个富贵吉祥的菜名，“你准备的这些菜，都有什么寓意？”
“这个当然有。”幸亏只有四菜一汤，编起瞎话不会耗费太脑细胞，“这个红烧鱼意味着年年有余，笋子烧肉叫做节节高升，糖醋排骨代表日子甜蜜，番茄炒蛋是红红火火，这鸡汤就是吉祥如意。
云亲王殿下听了这么多吉祥话，记得一会儿把压岁红包包一下。”
“你知道的，本王没带银子。”司烨寒笑着说。
“好吧……”慕染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心一意地啃排骨去了。
吃过年夜饭，慕染把包水饺的面和馅儿拿出来。
“要我做什么？”司烨寒挽起衣袖。
“你先看我做。”慕染切了面剂，擀皮，包出一个月牙形的水饺，“就是这样，你想做什么？”
司烨寒判断了一下每项工作的难易程度：“我做皮。”
“好。”慕染拿起一个面剂，一边讲解要点，一边放慢动作擀出一张皮，“你来试一下。”
司烨寒开始做的并不好，但他学东西很快，只试了几个就掌握了方法，之后两人配合起来就很默契了。
“馅料都是一样的，这些为什么要捏上花边？”
“这些没放盐，是给小白做的。”慕染认真解释。
“……”司烨寒眸光微闪，“那我也要包。”
慕染觉得司烨寒这是要搞事情：“不许欺负小白。”
“本王亲手给它包水饺，怎么就是欺负它呢？”
“那好吧。”慕染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司烨寒。
司烨寒用给小白吃的水饺练手毫无压力，那作品真是……光怪陆离鬼斧神工。
“停！”这个造型……会影响小白食欲的。
“嗯。”司烨寒本意并不是捣乱，只不过……这几个成果……说他不是使坏，估计是没人相信的。
“慕染……”
“嗯？”慕染抬起头看着司烨寒。
“你以后想做什么，或者在哪里生活？”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的妻，那么，她的想法和意愿，就会成为他行事时要考虑的因素。
听司烨寒这么问，明日猛然惊觉——他的心疾已然痊愈，那就不需要客卿大夫了吧。慕染记得很清楚，司烨寒曾经说过，云亲王府不养闲人。虽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不舍，但是这确实是个极好的离开皇都的机会。
司烨寒一瞬不瞬地注视这慕染，只见她脸上的表情从开始愣怔，到之后的了然，最后竟然带着一丝释然。司烨寒预感到，自己可能把事情搞砸了。
“那我……就不回王府了。如果皇帝问起，就说我掉下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吧……”慕染看司烨寒要说什么，很善解人意地说，“云亲王府不养闲人嘛，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