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此刻更令人震惊和愤怒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对方的欺骗。

    宁安安在这之前是真心实意的信任对方,宋均彦每次表现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副自己绝对没有忘记过以前任何事情的模样,以至于女人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可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反而与现实截然相反。

    除了欺骗宁安安根本就想象不出,除了这个词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结果。

    宋均彦显然有一些震惊了,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那两份亲子报告他都没有亲眼见过。

    宋均彦非常的肯定以及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和前女友发生过任何身体上面的关系。

    可是德罗菲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伪造呢?德罗菲斯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啊,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儿子是亲生的呢?

    这不是在直接证明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吗?想必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也是为什么宁安安会相信德罗菲斯这一份亲子报告的原因。

    “现在你还要跟我解释吗?你还要跟我探讨什么态度的问题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明一下,为什么你和那个孩子之间是亲子关系。”宁安安冷冷的盯着对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在这一刻她的确心如死灰。

    宋均彦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虽然我不知道德罗菲斯为什么要给你一份假的亲子报告,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去重新做一份亲子报告,不应该假手于人,要知道报告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

    特别是对于他们来说,想要伪造一份报告,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你之前也是跟我这样说的,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摆在这里,德罗菲斯有什么原因要将自己的儿子往外面推要去,一下所有人这个名字就被戴了绿帽子,你告诉我!”

    问题就摆在这里,宋均彦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目的?

    “安安,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坐下来慢慢的谈,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看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多好,我们不要因为一个陌生人,就这样轻而易举草率的认定了我们之间有巨大的沟壑,我们一起来探究事情的真相好不好。”

    宋均彦又不敢说出他已经和自家侦探取得联系的事情,这只会让女人更加生气,甚至认为你在私底下监视她的生活,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宁安安直接冲向了卫生间,随后将门给反锁了。

    好在这里所有的客房都是有着独立的卫生间的,这样可以让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非常有安全感的痛苦一场。

    宁安安先是洗了一把脸,将自己脸上那并不多的妆容全部都给洗掉,看着女人湿漉漉的头发,镜子里面的女人眼眶也是通红的,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随后女人冷笑一声,她听到了男人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可是她现在发现自己的耳朵就像是暂时性失聪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去对方在絮絮叨叨些什么。

    宋均彦在门口并没有急匆匆的拍门,而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的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些事情你应该相信我的,如果夫妻之间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又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困难呢。”

    “刚刚我向你道歉,我可能态度是有些激烈了,毕竟我当时找你找了很久,很害怕你出了什么问题,我害怕的并不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因为我是信任你的,我只是害怕那个陌生的男人会对你形成了不轨之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宋均彦就在门口不断的絮絮叨叨,他的声音逐渐平稳了下来,看得出来,急躁的心在逐渐的恢复宁静,一个沉着冷静的男人不会每一刻都丧失理智的,至少很少的时候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发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现在的他已经逐渐的冷静下来,可以更为理智的思考,整件事情一旦置身事外,将这件事情摆在面前来分析的话,就会发现这件事情本身就有很多漏洞。

    宁安安洗了一把脸之后,瘫坐在浴室里面的椅子上,整个人的思绪也慢慢的回笼,至少心已经平静了下来,并没有之前那般心情起伏完全听不进去话的状态。

    “你想一想为什么你会在休息室的床上坐着,你明明知道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对你而言是很危险的。”

    宋均彦试探着说,宁安安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睁大,刚刚无神的眼睛也重新恢复了神采。

    确实她之前为什么会昏迷来着?为什么会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明明之前是在和德罗菲斯一起喝咖啡来着,中间发生了什么来着?

    突然之间一大堆的问题充斥在女人的脑海之中,让他的头有些发晕发胀,恨不得赶紧将自己打晕之后睡上一场,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忧,不用去纠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用去纠结事情的真相。

    突然之间女人想起来了,宁安安清楚的记得在事情发生之前,一阵头晕,是因为咖啡里面被人下了东西,而这咖啡是得了非思亲什么之而成的,那就说明德罗菲斯在这个咖啡里面放了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安安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去,就像是因为有些疲惫,所以暂时性的在床上睡了一觉而已。

    难不成身上有监听器什么的东西没必要吧,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且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宁安安有些不放心,站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她的衣服很简单,头发更是随意的披散着,连一个饰品都没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