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彦不顾自己浑身的疲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接住了宁安安,这才让女人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宋均彦惊慌失措的看宁安安,一时之间有些慌,有随行的警察看到这一幕赶紧上来查看,“放心吧,这位先生,你的妻子只不过是因为惊吓过度以及过度疲劳暂时进入了休眠状态。”

    “只要好好休息便能够恢复。”宋均彦听到这话并没有放松,反而紧紧的将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害怕她离开一样。

    彪哥他们几个也知道大势已去,再无翻身的余地了,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就地伏法,警察叔叔们将他们带上了警察。

    剩下的一家几口便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宋均彦托人将宁安安先送去医院,随后又扭头看着地上的小萝卜头。

    白白,墨宝,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家。

    宁安安为什么要瞒着他,是因为还打算离开吗?

    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宋均彦整个人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揪住一样,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管家过来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天都要亮了,今天就不去上学,好好休息。”宋均彦沉着冷静的交代完这一切之后,才随着警察一起去了警察局。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他们已经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而且多半这怒火还是冲着他们妈咪的,白白也觉得她这次坏了事,主要是当时的情况太过于紧急了,一时之间也顾不上那么多。

    “怎么办,妈咪说了让我们先瞒着,这件事情,至少不能让爹地先知道,可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就没顾得上,未来能够让爹地相信我,我就告诉了我的身份。”

    这一次白白的脸上是真心实意的慌,平日里她总是沉着冷静,脸上的楚楚可怜多半也是装出来用来迷惑别人的。

    现在就是真心实意的了,她根本就摸不透这个爹地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宋均彦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也没有询问她原因,可能是当时的情况不能做。

    一直到那些坏人都已经被抓住了,他依旧一言不发,他们几个一致认为现在应该去医院。

    不过起码应该先将今天的衣服给换一下,他们几个身上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特别是平时十分洁癖墨宝,现在反应过来之后,简直不能够忍受自己这身脏兮兮的样子。

    漂亮的小西装上面满是泥,里面的白色袖子也擦的脏兮兮的。

    可能是在之前那个杂物室弄脏的吧,墨宝有些无法忍受,表示无论如何都要先回家一趟。

    几个孩子一起回到了家中,管家先生都有些茫然。

    他只认识小少爷,可现在还有一个和小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们这次管家的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只能够假装无事发生,将几个孩子带到家中进行洗漱。

    此时于浅浅也被送到了警察局,一起录口供,因为她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作为一个家庭教师,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个职业。

    宋均彦言简意赅的跟警察同志说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在电话里面已经诉说了诸多细节,虽然整体案件还有不太明朗之处,但大致的已经浮出水面。

    于浅浅也被传唤了过来,平日里优雅的女性,现在慌乱异常,这倒不是她假装的了,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慌乱。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宁安安安然无恙,反而是那群绑匪身陷囹圄,现在连她都要搭进去了。

    于浅浅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很多时候她都很聪明,她立刻明白眼下的情景,只有装傻充愣才能够蒙骗过去。

    “我不可能害小少爷,我是他的老师,我们朝夕相处了很长的时间,这个孩子很可爱,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

    “而且当时的情况我已经给你们重复了两遍了,我是不知情的,我和那伙人也毫不认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女人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宋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我勤勤恳恳的教导墨宝,我绝对没有要害他的心思呀…”

    宋均彦深深的看到女人一眼,“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跟警察说吧。”

    他的时间很宝贵,他现在要去医院看宁安安了。

    平日里注意衣着整洁的男人,现在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去了医院,看得出他一分钟也不想耽误。

    这时已经天光大现,忙活了整整一晚上,一切也终于有了定论。

    宋均彦不管自己有多么的疲惫,至少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无事发生,他们都是平平安安的。

    宁安安因为受到了太多刺激,现在还处于熟睡状态,宋均彦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按任务一样的睡在床上,宋均彦伸出了手轻轻的摩擦着宁安安的脸,那上面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

    宋均彦看个心尖儿都在颤着,无论是谁敢动这个手,那就让她准备好承受来自他的愤怒。

    此时的另一边楚连岳一大早的就看到堵在自家门口宁夏夏,一向绅士的他都有些忍不住露出烦躁的表情。

    衣着得体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有几分不耐烦。

    “宁夏夏,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想我们好聚好散,彼此最好不要再纠缠了。”

    楚连岳无情的说,他这人一向是利益主义,既然没有用的东西,那么就没必要拿在手里。

    人也一样,既然没用了,那就不如丢弃吧,当然他还想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只口不提他们为何分手,无非就是说兴趣不合。

    宁夏夏虽然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来找他,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的。

    “楚连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说分手就分手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周围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和你结婚的。”宁夏夏一晚上没睡,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