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晚晚也想要相信沈时霆,但是他身上的“前科”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沈时霆如果只是在做普通的事情,或者是只是因为陆长空的参与,或许他会犹豫,但是应该不会选择隐瞒。

    江晚晚皱了皱眉头,“商如瑟的事情,我不知道和你是不是有关系,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沈时霆的判断,我愿意相信时家主,但是我不相信时纵青。”

    “这个......”

    时纵连叹了一口气,随即道,“时纵青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不想相信他是这件事情的帮凶,我能够保证的是,我绝对不是帮助商如瑟的人,就算真的是时纵青做的,我也绝对没有做。”

    “至于危险还是不危险,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这是你们的家事。”

    “那时颂的病情......”

    江晚晚刻意顿了顿,时纵连有些无奈,自己最大的软肋还放在江晚晚的手里面,他想要模糊其词恐怕也有些困难。

    虽然他觉得江晚晚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时颂,但是他才是世界上最注重时颂的人,如果到时候江晚晚真的不治了,他可就没有地方哭去了。

    “我们这段时间去的那个地方,情况确实比较复杂,对方不在乎时先生的身份,也不会在意我的。”

    言尽于此,江晚晚皱着的眉头没有解开,时纵连的话也就相当于是在说,他们去的地方确实比较危险了。

    原本江晚晚还想着要治好了时颂,再说别的事情,但是如果沈时霆现在正在涉陷,她就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里的平静了。

    “对了,今天那个安德森少爷的事情,我看出似乎有些蹊跷?”

    如果不是时纵连提起来,江晚晚几乎忘记了这件事,于是眼眸微闪,“或许时家主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们合作,我当然也要真诚以待。”

    “那个安德森家的小少爷并不是痴傻,看样子也不是聋子。”

    “他是装的。”

    确实有些意外了,毕竟安德森的这个小少爷可是从小就傻到大的,那个时候安德森小少爷才多大年纪,就已经知道了伪装,而且一晃之间就是这么多年。

    有些荒谬,也有些恐怖。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想做什么。

    时纵连发现了,这些平日里面看起来最为无害的人,现在反倒成了颜色艳丽的毒蛇,在这里疯狂地吐着毒信子,一夜之间似乎这些乖顺、需要格外怜爱的生物,全都变成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产物。

    “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似乎对我有些恶意,不过不知道原因。”江晚晚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很平静的,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人都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

    似乎她就是一个麻烦的集合点。

    “安德森的大少爷和你丈夫的关系确实很不错,每年都有很多的生意往来,所以你可以告诉时先生。”

    江晚晚点了点头,囫囵答应下来,但是沈时霆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江晚晚还不至于把一个安德森家的小少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