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立刻说道：“如果她们中有人是冤枉的，我愿意当面给她道歉，并且，连登三天报纸，以证她的清白。”
“好。”钟成河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钟成河和唐甜，明显是达成了什么共识的样子，刘国雄不由有些不安，他不由问道：“会长，不知道，这要怎么调查？刘蕊是我的亲侄女，这么多年，我对她要求十分严格，她定然不会做出抄袭的事情来。倒是这个陈雨萌，她曾经抄袭过小蕊的作品。现在，她又成了唐小姐的徒弟，唐小姐要给她出头，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实在是......”
刘国雄叹了一口气，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钟成河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道：“现在是无凭无据，调查了，自然就有凭据了。”
有人拿了桌椅上来。
钟老淡定地坐了下来。
随后有人拿上了两堆图纸。
钟老指了指左边这一堆：“唐甜请求我调查之后，我便做了一些准备。这一堆，是刘蕊这些年的作品。”
他又指了指右边这一堆：“右边，是陈雨萌这段时间的练习之作，她们的作品，我都仔细看过了。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钟成河见众人都很好奇的样子，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一个设计师，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风格上，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一些细小的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
“大家看这张刘蕊的作品，设计的时间是一年前。用色明亮大胆，而且，设计师还有一个小习惯，她喜欢在所有的数据上，都加上一个引号。”
钟成河展示了这张作品。
众人都仔细看了，然后点了点头。
钟成河又挑出几张类似的：“这几张，也是同样的风格。数据上，同样有一个引号。应该是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
刘蕊硬着头皮说道：“钟老，这本身就是我一个人设计的。”
“是吗？”钟成河笑了笑，又挑出三张作品：“那你又怎么解释，这三张作品的风格突变呢？不仅连给数据加引号的小习惯都没了，而且，风格上，突然偏向了女性优雅风。线条的走向，落笔，习惯，通通都有所改变呢？”
刘蕊脸色微白：“我......我就是风格比较多变。”
“的确是风格多变。”钟成河点了点头，陆续又挑出一些作品：“这几张，又换了一张风格。这几张，又是另一种风格。我整理了一下，刘蕊，你的作品，足足换了五种风格。每一次换风格，都换的很彻底，而且，连所有的小习惯，都跟着改变。”
刘蕊的脸色更白了。
她这些年，一心要做出事业来。
自己没这个能力，就用了之前对付陈雨萌的手段，对付了其他人。
她完全没想到，钟成河的眼睛竟然这么亮，他分出来的五堆作品，恰好就是属于五个人的。
“会长，我这侄女，性格跳脱，她可能就是风格变得比较彻底。”刘国雄硬着头皮帮忙说话。
“是吗？”钟成河不可置否，他也不继续说刘蕊，反而拿起了陈雨萌的作品。
“这一张，是陈雨萌一个月前的作品。”钟成河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作品，大家可以对比一下这几张。”
钟成河拿出刘蕊的作品，和陈雨萌的作品进行对比。
“风格上，都很相近。这很正常。毕竟，人有相似。”钟成河笑了笑：“但是，奇怪的是，陈雨萌所有的作品，都有一个习惯。她喜欢计算成本，而且，会把计算出来的成本数据，写在设计稿上。我翻过了她所有的作品，都是这般。只是，刘小姐，你为什么独独这几张设计稿，突然有了这种习惯呢？”
钟成河指着挑出来的那几张作品，声音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