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还在执着地敲着车窗，唐甜心中烦躁，只能开了锁。
顾夜寒立刻开门进来，熟练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唐小姐，有劳了。”
唐甜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启动了汽车。
凌晨的街道上，车子并没有往常那么多，街道也显得空旷了许多。
顾夜寒偏头看了唐甜一眼，突然说道：“她自杀了。”
“是啊。”唐甜冷笑了一声：“然后，又指望着我给她输血。”
顾夜寒看着她：“你会答应？”
唐甜嘲讽地看了一眼顾夜寒：“怎么，顾先生又打算用强权逼我？”
顾夜寒看着她：“六年前那一次，难道你不该给她输血？唐甜，严格来说，蓄意害人性命，是要坐牢的。”
唐甜看了一眼顾夜寒，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觉得，她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是因为她善良吗？”
顾夜寒瞳孔凝缩：“你什么意思？”
唐甜冷笑了一声：“当时我就说过，是她自己刺的自己。我没有碰过她哪怕一个手指头。顾先生，如果报警，警察可不会像你这样偏听偏信。”
顾夜寒的眸底，仿佛有情绪在汹涌。是他偏听偏信了吗？
六年前，唐甜这样说，他没有信，甚至觉得十分可笑。
过了六年。
唐甜还是这样说。
他竟莫名的，有些相信了。
假如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
顾夜寒的头，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他不想让唐甜看笑话，只是死死地抿住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唐甜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哟，顾先生，又开始发作了？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刺激，我就应该天天在你身边呆着，让你刺激个够。”
顾夜寒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唐甜看。
“看我干什么？看我你也没力气打我。”唐甜来了兴致：“顾先生，是不是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愚蠢，一时觉得难以接受？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智商低，这是客观事实。为了客观事实受刺激的话，你每时每刻，都得处在头痛中呀。”
“我这个人就喜欢说些大实话，顾先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啊，我忘了，你现在也没力气介意呀。”
唐甜嘚吧嘚吧地说着话，顾夜寒一开始头痛欲裂，渐渐的，竟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连那疼痛，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了起来。
他也不辩驳唐甜，只是靠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唐甜吐槽。
他在这女人口中，简直是蠢笨如猪，无可救药。
顾夜寒听着，却不觉得恼怒。
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个女孩坐在他身边，这样不停地数落着他。
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被唐甜一路念到了医院，顾夜寒的头痛，反而还好了很多。
“哟，顾先生，你现在这样，还看得了你的真爱吗？你要是不行的话，我......”
唐甜继续吐槽。
顾夜寒眯了眯眼睛，突然侧身压住她。
唐甜惊住了。
这男人这么快的吗？
这头痛，又好了？
他怕不是假装的吧！
“唐甜，再废话一句，我不介意再试一试，糖果到底有多甜。顺便再让你看一看，我到底行不行。”顾夜寒沉声说道。
唐甜紧紧闭上嘴，一个字都不说。
顾夜寒冷哼了一声，放开了她。
心里，莫名却有一丝遗憾。
他竟有些期待唐甜能够再废话几句，好给他理由，再一次品尝她唇间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