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一道录音被放了出来。
“很好，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林曼妮的声音传了出来：“药粉，明天到老地方交接。记住，一定要全部放进去。这一次我就不信他变不成傻子。”
“我知道了。”是吴妈应承的声音。
之后，还有一些她们的对话，但是吴妈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
唐甜！
根本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今天是一个局。
一个彻头彻尾的局。
听到林曼妮声音的那一刹那，顾夜寒的神情微微变了变。
他也意识到，今天其实就是一个针对吴妈的局。
吴妈和小昭无冤无仇，背后必定有指使者。
他其实心中也有过猜测。
但现在......猜测被彻底证实了。
顾夜寒抿了抿唇，双手微微紧握成拳。
林曼妮！
她竟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飘过。
顾夜寒一时间，心痛如绞。
虽然已经决心和她分开，可是每每想起那些模糊的回忆，甜蜜的感觉，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为什么。
他记忆中的人，竟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听清楚了？”洛华菱看了一眼顾夜寒，冷哼了一声。
都这样了。
顾夜寒以后，要是还被林曼妮哄回去，这个儿子，她就真的不要了。
顾夜寒抿了抿唇，“我会查清楚。”
“还用得着查？”洛华菱冷笑一声。
不过，看自家儿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也不想多做刺激，干脆不再理会他。
洛华菱走到吴妈面前，声音冷漠：“吴妈，这么多年，你告诉我，我可有亏待过你？”
吴妈面如死灰：“没有。”
她手艺固然不错，可她身体不好，除了洛华菱，再没有人愿意用她。更何况，给的还是这样高的工资。
可以说，没有洛华菱，有那样一个吃钱的儿子在，他们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但是，她一百万，就买通了你。”洛华菱有些失望：“你若是跟我开口，这一百万，难道我不能借你吗？”
借......这不还要还吗？
吴妈的嘴巴张了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里，隐隐的全是恐慌。
他们连一百万的事情都知道。
可见，她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在他们眼中了。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情分可言了。吴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洛华菱冷声说道。
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吴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第一个选择。你去自首，一个人承担一切，这应该够你坐个十几年。”
吴妈的眸底闪过一丝惊恐。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