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到下月十五号吗,怎么今天就有动静了?”徐天牧有着相同的困惑,不解的问。

    赵言看了一眼傅景寒,从苏璃雪被抬到手术室他就一句话不说,整个人像是失语了一般,沉默的像个会抽烟的雕塑。

    “少奶奶记错了生理期。”

    这句话从赵言口中说出感觉有些冒犯,但他又不得不把实情告诉大家。

    “这个老六,真是个迷糊精,这也能记错,服了!”

    赵言走到徐天牧身边戳了他一下,“这种话少说。你过去安慰安慰少爷,我感觉他现在特别紧张。”

    徐天牧走过去坐到傅景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女人生孩子都这样。”

    “等阿璃生完这一胎,我就去做绝育。”

    傅景寒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惊得徐天牧差点跳起来。

    “不想再要孩子了啊,那给医生说一声,让医生借着她生孩子的机会直接给她结扎。”

    “你听不懂人话,我要我要绝育。”

    “她现在生孩子是疼,结扎是疼,让她绝育比较划算,免得你再受次罪。”

    傅景寒望着徐天牧,像是跟他吵架似的,“这种罪为什么要女人来受?她生孩子已经那么疼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

    徐天牧懒得跟他解释,结扎相比生孩子的疼痛简直就是毛毛雨,如果确定不再要孩子,苏璃雪现在结扎是最好的选折。

    因为他知道,他解释,傅景寒也听不进去。

    只要事情一沾上苏璃雪,他有着倔牛一般的执拗。

    “好好,随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激动,别激动哈!”

    徐天牧看了一眼他指间的香烟,香烟燃烧过半,他却一口没抽。

    “别抽烟哈,对大人小孩儿都不好。”

    傅景寒一听,赶紧把香烟捻灭扔进垃圾桶,然后冲进洗手间,用力洗干净手,还快速的刷个牙。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助产士抱着一个婴儿出来。

    “孕妇家属,哪个是苏璃雪的家属!”

    傅景寒疾步走过来,“我是。”

    “恭喜你啊,是个大胖小子,九斤三两,伸长56厘米,我今天接生的最胖的小孩儿!”

    助产士一边说一边扒开襁褓,给傅景寒看他新得的儿子。

    傅景寒匆匆看了一眼,招手让张嫂吴妈过来,“抱走吧!”

    “你不抱抱自己的儿子啊?”助产士笑着说。

    傅景寒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上面的标识,他知道,只要那盏红灯熄灭,就代表手术结束,他的阿璃就可以出来了。

    他的冷漠让助产士好没意思,徐天牧赶紧跑过来解围,“他这是第三胎,不稀罕,所以没多大惊喜。”

    “那也不能这么冷漠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徐天牧笑了笑,“他不喜欢儿子,只喜欢他太太和他女儿。他女儿也是因为长得像他太太,所以才被他喜欢,总结来说,还是最喜欢他太太、!”

    “性别歧视啊,重女轻男,当他的儿子岂不是很吃亏?”

    “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怪人......”

    徐天牧跟助产士聊得火热,傅景寒却浑然不觉,他望着手术室上面那盏亮着的红灯。

    他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屏幕,里面播放着他和苏璃雪的过往。

    “大哥哥,我现在很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