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毒枭不是你枪决的?”

    “他们几个就算交给州长府,也是死刑。”庄司陌说。

    “州长府有司法执行权,你有吗?”苏璃雪步步逼问。

    “我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他为什么就没有动作,还不是获得了傅景寒的支持,没了后顾之忧,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

    “这样说来,你还怨傅景寒?”苏璃雪拧眉道。

    “本来就怨他!”

    苏璃雪瞪着他,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就此事吵起来,张翼小跑着过来,“陌爷不好了,我们守卫地界的士兵跟州长府的人打起来了。”

    庄司陌一听就往外冲,苏璃雪死死拽住他,问张翼:“盛庭深过去了吗?”

    “还没有!”

    “盛庭深没有过去,你也不能过去!”

    苏璃雪把庄司陌往后拽了拽,“不想事态恶化就老实在这儿待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她叫来两个士兵,对他们说:“看好你们陌爷,如果敢让他跑到前线,我把你们的头拧下来!”

    说完,她叫上张翼,跑到地界线查看究竟去了。

    地界处发生冲突的原因是,北州的士兵突然拉肚子跑到南州的地界上厕所,说是厕所,也不过是一块儿遮风的大石头后面。

    刚解开裤子,南州的士兵发现了他,以他越界为由要逮捕他,这个士兵不依,并叫来了自己的同伴,双方的人越聚越多,最后斗起殴来。

    苏璃雪赶到的时候双方一片混乱,也分不清谁是哪边的,只看见几个人被按在地上打,有的人额头被打出血,有的鼻子被打歪,有的牙齿被打掉一颗,哀鸿遍野,惨叫声不绝。

    “住手!都给我住手!”苏璃雪大叫着。

    她喊了几声没人了理她,她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开了几枪,喧哗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因为双方上面有规定,矛盾再激化,谁也不许开第一枪,哪一方开第一枪哪一方就会被扣上侵略者的帽子,所以,他们南北对峙到现在,最多也是往河里发射几枚炸弹,借着炸鱼的由头震慑一下对方。

    双方受伤的士兵没有一个是被杀伤性武器伤到的,因为一旦有这个伤残认定,就被背上杀戮的罪名。

    南北州的士兵都定定的看着苏璃雪,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这么紧要的时刻开枪,她就不怕激化矛盾引发战争吗?

    “都给我松手!”

    苏璃雪踩着皮靴走过去,把躺在地上被打的士兵一个个提溜起来。

    “我们都是A国人,南州民众在北州有亲戚,北州民众在南州也有朋友,我们本该是和睦的兄弟姐妹,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这要让外国人看见不觉得丢人吗?”

    士兵中难免有见识浅不懂事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士兵见一个女人叨叨个不停,忍不住大叫道:“你谁啊你,我们都是各为其主,为立场而战,你算那根葱?”

    苏璃雪朝他狠狠瞪过去,"不知道我是哪根葱就去问你们的首领。再给我哔哔,我一枪崩了你!”

    她在几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早就练就了一番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气之势,只往那一站,那双厉眸就让多少人望而生畏。

    那个士兵与她的眼神接触,默默的向后退了退,低声问身边的小伙伴,“这女的谁啊?”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女中校之类的,就是不知道她是哪一边的,也没穿军装。”

    苏璃雪朝交谈的两人瞪了一眼,“都不许说话了,听我说,这件事不管是谁有错在先,都到底为止,谁也不许再因此生事。所有人,听我命令,马上各归各队,没有上面命令,谁也不许再出各自地界,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