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宋怡徘徊在傅景寒房间门口,不断的看着时间。

    她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真丝睡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在黯淡的莹莹灯光下,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带着狡猾魅惑的气息。

    又过了五分钟,她听到对面的房间里有一丝想动,把睡衣的肩带向下捋了一下,伸手敲响傅景寒房间的门。

    “傅总,你睡了吗?”

    房门被打开,只见傅景寒身穿一件灰色浴袍,佝偻着腰,紧皱着额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

    “傅总你怎么了?”宋怡赶紧进来搀扶住他。

    把他搀扶到床上。

    宋怡见他一直按着肚子,遂问:“傅总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傅景寒没有说话。

    他没有否定,就代表宋怡猜对了。

    “我去给你买药。”宋怡当即决定道。

    她刚要去,傅景寒叫住她,指了指衣架上的男士外套,唇边逸出一丝低语:“穿件衣服。”

    宋怡怔了一下,受宠若惊,抿了抿唇,从衣架上取下那件散发着傅景寒气息的外套。

    她没有穿上,而是等走出客房的门,把衣服放在鼻子底下深嗅了两下,才喜滋滋的穿在身上。

    酒店里就有小型药房,宋怡喊起来值班人员,把专柜所有治胃疼的药都买了一盒,然后再次回到傅景寒客房。

    她让傅景寒从一堆药里找出他经常吃的那一种,然后扣出两片,给他倒了半杯温水,伺候着他服用下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傅景寒胃疼减弱了一点,宋怡看着他逐渐舒展的额头,柔声问:“傅总,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痛感逐渐消失,让傅景寒重新逐渐冷静下来。

    “你半夜不睡觉,为什么敲我的门?”

    “傅总别误会,我睡眠不好,一直都是晚睡。我敲傅总的门是因为我刚得到一个消息,那个眼科医生突然急症,被家人送到医院治疗,明天上午恐怕不能出诊,我怕影响团团治疗,所以来找你商量一下,是否转到其他地方给团团看眼?”

    傅景寒微蹙了一下眉头,“这么巧?”

    宋怡脸上浮现一丝窘色,“傅总不相信可以现在去人民医院看看,那个眼科医生就那住院。我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要不傅总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她说着,要回房拿手机证明自己的清白,刚转身,只听半躺在床上的傅景寒说:“我是有妇之夫,不要对我抱有幻想,沉迷下去,只有自食恶果!”

    这是傅景寒看在宋怡为公司创造了巨大利益,又救了他的情况下,才耐着性子跟他说这句话,换做其他女人,他早就冷血无情的驱逐出去了。

    宋怡羞窘中带了一丝尴尬,“原来你都知道。”

    傅景寒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女人的这种伎俩他见多了好吗?

    “适可而止,对谁都好。”

    宋怡咬了咬唇,脸上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我也想适可而止,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从见到傅总你第一面我就沉.沦了,那时我还没进傅氏,只是隔着手机屏幕看了你的一条采访,我简直惊为天人,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完全是照着我理想型严丝合缝长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暗恋过人,有没有这种感觉,人生好像一下子就有了目标,每天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充满干劲儿,我每天都对自己说,我要努力,要拼搏,要站在那个耀眼的男人身边去。”

    宋怡深吸一口气,以往在面对傅景寒时唯唯诺诺的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傅总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可自拔,我不在乎名分地位外在的东西,我只想安静的站在你的身边,你累的时候,帮你泡杯茶,揉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