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格子病历纸上写下一行字,“今欠我的外甥傅思齐见面礼一份,他日必定补上。”

    傅景寒指着见面礼后面的空隙说:“加上,价值等同千一水的水墨千山图。”

    “傅景寒你别太过分!”

    那幅画差不多等同于黄金地段的豪华别墅。

    傅景寒挑了一下眉梢,“又给不起了?”

    盛庭深咬了咬牙,按照傅景寒说的,在后面加了一句话。

    他们刚结束完这场对话,战风回来了,这次他比较懂礼,敲了门才进来。

    “阁下,田七来了。”

    盛庭深整整衣服,重塑威严,“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一个保镖带着田七进到病房。

    这是田七第一次近距离跟盛庭深接触,而且是在傅景寒在场的情况下。

    同时面对两位大佬,加上做贼心虚,一进来他就紧张的不知所措,眼睛不停的乱瞟。

    盛庭深朝战风示意了一下,战风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田七身边。

    “坐吧!”盛庭深朝他摆摆手说。

    田七受宠若惊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干什么吗?”盛庭深问。

    田七看了看盛庭深旁边的傅景寒,点点头,“知道。”

    “知道?”

    “州长府一直想把江南堂纳入正规军,之前沈部长找我谈过几次,因为我们老大不在家,我不能擅自决定,所以下这件事一直没确定下来。想必州长大人叫我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盛庭深冷哼一声,“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江南堂纳入正规军的事从沈部长去年就开始提了,你们堂主没有答应,我也没勉强她。”

    “这件事早就过去了,谁要跟你说这件事?”

    田七懵茫的眨眨眼,“那是什么事?”

    傅景寒眸色渐冷,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盛庭深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然后对田七说:“前段时间我出车祸的事你知道吧,今天有人在事故车辆的黑匣子里看到了你的身影,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田七继续装傻,“有我的身影?不可能!”

    “他们看错了吧,我连州长大人乘坐什么车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对您的车动手脚?一定是负责调查此事的人搞错了!”

    “他们是通过高科技的人脸识别技术找到你的,人工可能出错,机器也会出错?”

    “机器出错太正常了,上回我们堂里的电脑就出现了故障,各种乱码。”

    盛庭深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们堂里的破二手电脑能跟刑侦部的高科技机器比?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田七抿了抿唇,咕哝:“我没干的事,你不能屈打成招啊!”

    盛庭深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田七张了张嘴,想继续为自己辩驳,傅景寒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扔到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