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总有把盛庭深气发火的本事,他本来不想生气,跟傅景寒交谈了几句后,他真想把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吊起来狠狠打一顿。

    他身为堂堂A国州长,主管A国大小事务,于公,他是州长,于私,他是他的大舅哥。

    他就不能给他一个面子?

    “你就不能向我低个头?”盛庭深敲着桌面,忍着怒气说。

    傅景寒朝他投过去清冷的一瞥,“不能。”

    “你......”

    就在这时,盛庭深的心腹战风没有敲门擅自闯了进来,他没想到傅景寒也在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向盛庭深禀告刚调查出来的事。

    盛庭深对战风不敲门就进来的举动深感不悦,为什么傅景寒身边的赵言总是那么进退有度,而他身边的人总是这么莽撞,教都教不会?

    “什么事?”盛庭深没好气的问。

    战风瞥了傅景寒一眼,走到盛庭深跟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盛庭深眉头一皱,“调查清楚了吗?”

    “我们在桥下找到了车上的黑匣子,里面有关于汽车的行车记录,通过人脸辨别证明,那人确实是江南堂的田七。”

    “江南堂的人......”

    盛庭深眉头皱在一起,过了几秒,挥手让战风出去,转头对傅景寒说:“我刚才得到消息,是江南堂的天气对我乘坐的那辆车做的手脚。”

    傅景寒眉头一蹙,“谁?”

    “小璃手下副堂主。”

    傅景寒眉梢一挑,“阿璃?”

    “调查结果是这样。”

    “田七受雇于小璃,没有小璃的命令,田七没必要真么做,小璃挑起你我之间纷争,难道是想鹬蚌相争......”

    “不是她!”傅景寒打断盛庭深的话道。

    “我觉得也不是,但调查结果......”

    “我说不是就不是!”

    先不说苏璃雪一直在国外忙明珠的事,就说她这么做动机就不成立。

    让自己老公跟自己哥哥斗,自己从中获利,她还不如把自家老公哄高兴了,把傅氏占为己有更妥帖些。

    何况,她就不是那种背地里使阴招的人。

    她想对付谁,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对付,让对方输的心服口服。

    “如果不是小璃的指使,那这个田七胆子也忒大了吧!”

    竟然挑起州长和首富的纷争,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对于这件事,傅景寒也有诸多疑虑,他沉思片刻,抬头对盛庭深说:“把他叫来问问。”

    “现在么?”

    “嗯。”

    盛庭深叫战风进来,吩咐说:“你去把江南堂的田七叫到这里来,记住,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吓唬他。”

    他毕竟是苏璃雪的人,而他刚和苏璃雪的关系缓和一点,他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的关系再降到冰点。

    “是,属下这就去办!”战风应答了一声,领命而去。

    盛庭深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们两个闹了这么久,搞不好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