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深下意识的后退,然后神色紧张的望着苏璃雪。

    苏璃雪又哼笑了一声,“骗你的,胆小鬼!”

    “你......”盛庭深气的想要骂人,他紧握着拳头,恨恨的看着苏璃雪。

    就在苏璃雪觉得这次谈话毫无意义时,盛庭深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刚才的座椅上坐下。

    “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下面我们公事公办,进行谈判吧!”

    他一边说一边挂了沈清河的电话。

    他朝苏璃雪指了指对面的座椅,恢复了往日的稳重和冷静,“我要跟你谈的这件事,涉及到诸多方面,你还是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苏璃雪翻了翻眼皮,心说,现在才开始谈判,敢情你刚才逗着我玩儿?

    不过她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盛庭深还能耍什么鬼把戏。

    盛庭深盯看了苏璃雪一会儿,认真道:“我们两个真的长的很像!”

    苏璃雪敲敲桌面,不耐道:“请进入正题!”

    盛庭深勾了勾唇,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沉思片刻,才开口:“傅景寒身患基因型狂躁症,你可知道?”

    “当然!”

    “那你可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苏璃雪“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盛庭深你有事说事,别血口喷人!”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说着,盛庭深从一堆文件夹里抽出来一本,翻开,递到苏璃雪面前,“这是傅景寒从第一次狂躁症发作到现在的就诊病历,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他每次发作时间和间隔时间,以及身体各种指标......”

    “最后一页是他最近一次的就诊记录,以及专家对他生命所剩时间的预测。你可以看到,专家预测他还有十个月的时间,最长活不过明年冬天!”

    苏璃雪迫不及待的翻到最后一页,看完那些所谓专家的留言,然后把文件夹往盛庭深身上一扔,“你放屁,找几个人写几行字就来糊弄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盛庭深把文件夹整理好放好,“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这边有徐天牧医生的电话,徐天牧是傅景寒的朋友,也是他的主治医生之一,他的话你应该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看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在骗你!”

    苏璃雪紧攥着拳头,眼底迸射着愤怒的目光。

    傅景寒的病是她的心头大患,也是她的后顾之忧,她不看那些就诊记录也能感觉到他的病越来越严重。

    虽然是事实,但不代表别人可以随便说,尤其从盛庭深的嘴里说出来。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她又拍了一下桌子,转身就要走。

    “如果说我能帮你治好他的病,你能不能放弃改造云顶村?”

    苏璃雪脚步一顿,扭头看着盛庭深。

    盛庭深神色严肃,一脸深沉,不像是在开玩笑。

    “国药大师都不能治好的病,你能治?”苏璃雪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