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伞,一起跟她滚出去!”

    苏璃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婉拒了那个佣人的好意,“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比这强十倍的磨难都挺过来了,这点风雨算什么?

    她抓紧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昂首前行。

    四十分钟后,她回到医院。

    池初已经睡着,一个大男人,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帮池初掖掖被角,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就说,你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这不最后还是回来了?”

    苏璃雪转头一看,身后之人,大晚上带着礼帽和墨镜,一看就是故意乔装打扮的。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庄司陌。

    “嘘!”

    庄司陌指了指说着的池初,又指指门外,示意苏璃雪跟她出去说,

    两人来到外面,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你怎么在这?”

    从悬崖上与庄司陌一别,苏璃雪央求傅景寒派人找过他,但傅景寒一直都说没有结果。

    原来,经过悬崖上那一跳,盛庭深怀疑庄司陌是苏璃雪的党羽,到处寻找苏璃雪踪迹的同时,也在到处找庄司陌。

    庄司陌每住一家酒店都会遭到盘查,虽然每次都会被他糊弄过去,但长久下来总不是办法。

    后来他通过一个熟人,搞了个工伤证,在医院住了下来。

    还别说,自从他把住宿几点改成医院,再也没遇到过盘查,晚上睡觉安心多了。

    反正他住的是医院超豪华单间,除了价格是酒店的三倍,其他设施跟医院差不多。

    听完庄司陌的讲述,苏璃雪抿了抿唇,“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庄司陌勾住她的肩膀晃了晃,“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应该为对方两肋插刀!”

    苏璃雪突然想到病房里躺着的池初,他以前也说过相似的话,眼泪瞬间决堤,哗哗的往下来。

    庄司陌慌得不行,“我说错话你指正就行,哭什么呀,我最不能看女人哭了......”

    苏璃雪用庄司陌的衣服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再过几天我带池初回云顶村。”

    “现在盛庭深正到处找你,你现在回云顶村不是自找死路?”庄司陌蹙眉道。

    “池初的腿伤不能再拖,我管不了那么多。”苏璃雪态度坚决的说。

    庄司陌看着她,“池初的腿是个大工程,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傅景寒允许你离开这么长时间?”

    苏璃雪下意识的按了一下上衣口袋,里面装着傅景寒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我离婚了。”她低低道。

    庄司陌拧眉:“什么?!”

    苏璃雪抬起头,对上他质疑的目光,“我和傅景寒离婚了!”

    庄司陌搭在苏璃雪肩膀上的手缓缓拿下来,盯看她几秒,“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苏璃雪苦涩的扯了扯唇角,“你不是一直都不看好我的婚姻吗,如你所愿,我离了,又恢复成单身了!”

    庄司陌向后撤了一下,“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让你离婚似的?”

    过了几秒,又道:“离了也好,傅景寒那种性格的人,只要是女人都承受不了,而且我听说傅景寒身患重病,没几天活头了。”

    “早离早解脱,也省的日后麻烦,不过就是可惜他的那些财产,如果你等他死了再离,说不定能分很大一笔钱!”

    苏璃雪无力的翻了翻眼皮,“你们商人思维真可怕,真怕哪一天你把我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