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雪转头看庄司陌,眼底透出几分惊讶,“你认识他?”

    “他曾是我上铺的兄弟,怎么会不认识?”

    庄司陌吊儿郎当的走过去,伸出手,“学长,握个手吧!”

    “抱歉,现在不是叙旧是时候。”

    他越过庄司陌来到苏璃雪面前,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把她从上打量到下,蹙了蹙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理解不了我也没办法。”

    现在尚不能分清盛庭深是敌是友,所以不能一股脑的把老底儿交出去。

    盛庭深的眸色经历了短暂的阴沉后逐渐变得柔和,“扰乱公共秩序,诋毁公职人员,散布不实言论,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苏璃雪不由生了气,“我指正苏九州的那些罪名有理有据怎么算诋毁?”

    “他有错,你举报即可,自有人来审判他,你没权利鼓动民众利用舆论来毁掉他,这是京都,一个讲究法律的地方,不是你苏璃雪江南堂的个人秀场!”

    苏璃雪冷笑一声,她就说北州州长没有那么草包,原来他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细。

    “等着你们来审判,黄花菜都凉了。”

    感觉到盛庭深眸子里明显的不悦,苏璃雪沉思片刻,“我指证的苏九州的那些罪名,随便哪一条都够他终身监禁,材料我会发到你秘书办的邮箱,你不是喜欢搞审判这一套么,那就审判好了......”

    “相比这个,我更想跟你说说云顶村的事......”

    盛庭深本来好好的,听到“云顶村”三个字,马上打断她:“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谈云顶村的事?”

    “你刚才也说我是江南堂......”

    “那就向你上一级递交材料,层层审核,符合规定和手续了才跟我来谈。”

    盛庭深突然就没了耐心,冲身边的保镖抬了抬下巴,“两个都带走!”

    “诶,你明知道我是你学弟你还抓我,你抓我干什么,盛庭深上学那会儿你没这么腹黑啊......”死到临头了,庄司陌还在bb叨叨。

    苏璃雪本念着他是北州州长得罪不起,现在看来他跟苏九州之流是一样的,只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根本不管云顶村那些人的死活。

    她手绕到身后,暗暗摸向腰间的腰刀,手指抵到刀鞘,触手生凉。

    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小路疾驰而来,扬起阵阵尘土,逼迫盛庭深退后两米,离苏璃雪远远的,最后稳稳停在盛庭深和苏璃雪中间。

    傅景寒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睨了一眼盛庭深,淡淡道:“你明知道我善妒,还把我太太带到深山老林里来,也不怕我吃醋!”

    盛庭深知道,一件事只要傅景寒一掺和,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不过不好办也得办,那么多双眼看着,他得民众一个交代。

    “你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吗?”盛庭深指着苏璃雪道。

    傅景寒手搭在苏璃雪肩膀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杀反越货,走私贩毒,欺天瞒海,随便她做了什么,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傅景寒的太太,是你一根手指都不能动的人!”

    盛庭深的眸子沉了沉,“知错不改,纵容包庇,傅景寒,你这不是爱她,而是在害她!”

    傅景寒揶揄的翻了翻眼皮,“我乐意,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