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冰水入喉,那股被梦魇困扰的混沌惊恐之感逐渐消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思考,梦里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团团的亲生父亲,因为当年受到伤害,有了心理阴影才频繁做这样的?

    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思考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反而大脑越来越迷糊。

    算了,不想了,反正她最看重的孩子已经找到了,随便那个男人是谁吧,只要别来打扰她的生活,这件事就随着记忆被时间封存吧!

    放下水杯,刚要起身回房间睡觉,外面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寂静里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以为耳朵出现了幻觉,侧耳仔细听了一下。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还是傅景寒。

    顿时来了气,隔着房门对他说:“今天外面没下雨,你也没喝醉,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你先开门,我有事。”

    “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一对儿下班晚归的小夫妻从电梯里出来。

    看见傅景寒被关在门外的情景,女人捂嘴偷笑,对着男人说:“让你们男人再回来这么晚,看,进不去家了吧,下次你敢回来这么晚,我也把你关外面挨冻!”

    男人则朝傅景寒投过去同情的一瞥,低声道:“哥们,不行就认个错吧,给自己女人认错不丢人!”

    傅景寒回他一个不屑冷漠又鄙夷的,呵。

    “呵。”

    他们的对话,苏璃雪在门里面听的真真切切,等那对儿小夫妻回了他们家,关上房门,她对外面的傅景寒说:“我今晚是不会让你进来的,你快走吧!”

    “我来拿我的衣服!”傅景寒咬牙低吼道。

    哦,对,他还有衣服在她这儿。

    苏璃雪去到阳台,取下还有些潮湿的衬衫和西裤,房门打开一条缝,把装有衣服的袋子塞出去。

    “喏,你的衣服......”

    傅景寒没有拿衣服,而是顺势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傅景寒快放手,我的手要断了!”苏璃雪疼的呲牙咧嘴。

    “断就断,反正这手留着也没用。”

    “怎么没用,我还得靠它养家糊口......哎哟,傅景寒,你个狗东西,窝草......”

    避免自己的手被扯断,不得已,苏璃雪只好把房门打开,傅景寒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她揉着自己被抓出红痕的手腕,这个狗东西下手真狠,再不给他开门,他真能把她的手腕拧断。

    傅景寒斜睨着她,脸上带着小得意,“不是不让我进么,怎么又给我开门?”

    苏璃雪抬头怒视着他,怕把团团惊醒,她只能压着声音,“傅景寒你昨晚是不是尝到了甜头,所以今天又来?”

    傅景寒微微一怔,继而一笑,笑意在他唇边无限放大,“既然你这么懂我的心意,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