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听“嗖”的一声,夜空升起一道明亮的信号灯,穿着统一制服的黑衣人如同暗夜里的鬼魅,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瞬间就包围了傅冥苍及他的人马。

    傅冥苍睁大了眼,惊慌失措,“这......这......你是故意引我上这里来的?!”

    傅景寒用的一招请君入瓮,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过他明白的太晚了,现在四面楚歌,怕是很难突围出去。

    “傅景寒,我给你拼了!”他拔了身后一个士兵的枪,破罐子破摔的朝傅景寒开枪。

    刚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朝他飞过来,傅景寒先发制人,打落了他手里的枪。

    台阶之上,山石之巅,傅景寒用枪指着傅冥苍的太阳穴,神色肃穆,眸底冷然。

    傅冥苍发丝飞舞,癫狂的哈哈大笑,“夺势杀父,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傅景寒眼底赤红一片,赤红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从你杀了我母亲那天起,你我父子关系早已灰飞烟灭。我本可以留你一条狗命,可你不该......不该动我阿姐!”

    “我就动了你能把我怎样?!你母亲是个疯子,你们姐弟也是疯子,我是为民除害!”

    “砰”

    傅景寒一枪打在傅冥苍身上的乱石上,激起阵阵尘土,傅冥苍身形微微一晃,差点摔倒。

    不过他马上又站好,神情癫狂:“哈哈,杀我啊,你倒是杀我啊......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山风吹过,傅景寒衣袂飘飘,簌簌作响,他再次用枪对准了傅冥苍,慢慢扣动扳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景寒!”

    傅宋竹从车上下来,急急跑到这边。

    傅宋竹,傅冥苍初恋情人的女儿,傅景寒母亲去世后,情人进门,把自己的女儿也带了过来。

    傅宋竹举着一份泛黄的文书,声泪俱下,“景寒,这是你妈妈的遗嘱,你忘了你妈妈的遗嘱了吗?”

    不得违背纲纪伦常,不得弑父弃子。

    傅景寒眸色一沉,手里的枪转向傅宋竹:“你不配提我母亲!”

    傅宋竹抽泣了一下,“上一辈的事你为什么总是强加在我身上,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母亲知道你的病终身难愈,所以立下遗嘱以防你滥杀无辜,难道你连你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傅景寒紧握着手枪,手背青筋暴起。

    他在隐忍,在痛苦,在与自己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