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一抬头,发现是苏璃雪,马上把矛头指向了她,“你回来的正好,我问你,为什么私自把小少爷藏起来?公馆的人来找小少爷,为什么不把小少爷交出去?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苏璃雪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人,抚了抚额,说好的出了事不把她供出来,怎么这么快就什么都招了?

    “他是傅景寒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住在这里?”

    苏璃雪把小团团拉起来,撸开他的袖子,把胳膊上那些伤痕给玉姐看:“这些伤都是傅冥苍的杰作,如果继续把他留在公馆,你确定傅冥苍不会把他杀了?”

    玉姐漫不经心的看了小团团一眼,冷笑道:“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也会被小孩儿骗!”

    苏璃雪心里一惊,骗?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言轻咳两声,对苏璃雪说:“少奶奶,你过来一下。”

    苏璃雪看了小团团一眼,狐疑的走过去。

    赵言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缓缓道:“少奶奶你被骗了。老爷跟少爷熟地已久,水火不相容,但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何况少爷对小少爷本就不那么上心,老爷对他下手也是白下手。”

    “那他身上的伤......”

    “自己弄的。团团从小性格顽劣离经叛道,大小姐去世后,没人管教,恶魔本性越发顽劣,经常以欺骗别人为乐。去年他不小心自己磕破了头,诬陷带他的奶妈虐待他,那个奶妈被少爷狠打了一顿,逐出城堡,后来才发现是他自导自演的恶作剧。”

    苏璃雪匪夷所思的睁大了眼,“他为什么这么做?”

    “心里医生说为了取得别人的关注,是缺爱的一种表现。我们也试着努力去帮他改善过,但他就像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每当别人表现出来对他的好感时,他就用自己身上的刺扎别人一下,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跟他玩儿。”

    “他变成这样,傅景寒作为父亲,就不管吗?”苏璃雪有些埋怨的说。

    赵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又叹息一声,“时间长了少奶奶就知道了,少爷和小少爷都异于常人,不能用普通人的人伦理纲要求他们。”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传来玉姐打骂的声音:“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顶楼躺着的那个人是你爹地,你怎么能用钉子扎他脚心?”

    苏璃雪缓缓转过来头,睁大眼睛看着赵言。

    赵言:“他偷跑到顶楼,用钉子扎少爷的脚心,把少爷的脚心扎了好几个血窟窿。”

    苏璃雪:“......”

    “......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哪去?!”玉姐拿着鸡毛掸子在小团团身后猛追。

    小团团利用自己人小灵活的优势,专往桌子椅子下面钻,玉姐有点胖,这么一通追赶下来,累的头晕眼花,大汗淋漓。

    “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追上我就给你打!”

    小团团站在一张桌子上,身后是一人多高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玉姐看的心惊胆战,“捣蛋鬼你给我下来,把花瓶弄坏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她不说还好,一说,小团团把目光马上转向身后的古董花瓶。

    他像是一只猴子似的,从桌子上跳过去,双手搂住花瓶的瓶颈,花瓶左右摇摆,在玉姐一声惊叫中,他和花瓶一起摔在地上,价值千万的花瓶顿时出现了很深一道裂纹。

    他额头碰到桌角,也不嫌疼,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玉姐做了个鬼脸,“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朝着另一个古董花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