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钓鱼，而且还是大鱼？”
陆青鸾喃喃。
宇文寒翼点头，“都说与聪明人说话简单，一点就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长线钓鱼也非一日之功，你明白就好。”
陆青鸾点头：“勉强算是你说服我了吧，那我们今晚在沈家杀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重要的老鬼，不算打草惊蛇吧？”
宇文寒翼摇头，“不算，那阴鬼老祖是江湖中人，这么多年不敢见人，也是仇家太多，就推给仇杀吧，江湖上随便找个背锅的就行。”
“背锅啊，找谁啊？江湖这块我不熟。”
宇文寒翼想了一下，道：“江湖第一女杀手，南无月，此人亦正亦邪，飘忽不定，她应该也有这个本事，就甩给她吧。”
“咳咳咳……”
陆青鸾闻言，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她可真是，人在你跟前坐，这锅直接就从天上来啊。
南无月，可不就是她赚奶粉钱的杀手身份嘛。
其实也不算杀手，就是名声大，价钱高，三年开一单，一单吃三年，如果遇到被买命的是良善之人，还要倒贴一半，给人家隐名跑路。
“你怎么了？”宇文寒翼问。
“没什么没什么，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锅嘛，小意思，”陆青鸾摆了摆手。
“比起沈家这烂摊子事，我觉的咱们可以聊聊你说的条件了？”
她很是兴奋的道。
宇文寒翼想了想，随即倾城一笑，“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呵呵……告辞。”
陆青鸾转身就走，宇文寒翼赶忙抬手拉住她的皓腕，道：“那个，本王开玩笑的，东西这不是让人准备去了。”
陆青鸾回眸深深看了一眼宇文寒翼。
“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夜王吗？”
宇文寒翼反问：“那你认识的本王，是什么样子的？”
“威严，不苟言笑，冰冷，不讲感情，不过后来接触下来发现，你就是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牛盲，夜闯闺房的无赖，如今在看，发现你竟还会讲冷笑话，呵呵呵呵……”
一阵阴阳怪气的好笑。
重新坐定。
宇文寒翼无奈摊手，他没有告诉陆青鸾的是，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确是威严，不苟言笑，冰冷，不讲感情的人。
只是最近好像变的自己都不太认识他自己了。
牛盲无赖？也只对你牛盲无赖罢了。
“看人不能只看表现，本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谨慎小心，心思机敏，后来才发现……”
“发现什么？”
陆青鸾的手，缓缓落在腰间的软剑上。
“发现你果然的确是谨慎小心，心思机敏，还很聪明，顾大局。”
陆青鸾微微一笑，“王爷真会说话，过奖过奖。”
“夜宵来了。”
说着，许老已经用托盘送上了两份夜宵，分别是一小碗莲子粥，一小碗素面，几个精致的小面点，还有几个同样精美的小菜，在填一壶酒。
饶是陆青鸾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也看着食指大动。
“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都尝尝吧，许老的手艺不是寻常人能尝到的，”宇文寒翼温和一笑。
陆青鸾自不会客气，坐下来吃东西时，还不忘问：“你的条件呢？”